“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不对啊我刚才好像没用多大力。”
“没事。”云雅按住她摸到自己肩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往脖子方向挪了挪,“杀进王帐的时候没注意受了点伤,已经快好了,就是有点疼。”
“啊?我怎么没收到消息。”陆景安几乎是脱口而出。
“小伤,我让墨竹别告诉你的,我不是没事嘛。”虽是这么说着,云雅普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如同胸中克制不住的喜悦一样。
心悦之人也在关心她,实是令人欢喜。
“这么久还没好,哪能是小伤。”在外面扒人衣服终是不太好,陆景安皱着眉把云雅拖进自己房间,关上门就要去扒衣服。
云雅无奈,却也只能由着她解下自己的铠甲,里衣只弄的凌乱了些,露出缠了绷带的肩膀。
“疼不疼啊你!”陆景安瞥了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云雅,再看看她肩上渗血的绷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还叫不严重,是不是撕裂了,等我去拿下伤药。”
“不用。”云雅猛地把她拉进怀里抱着,低低叹了口气,轻笑道:“不疼的,你看着当然不疼的。”
伤口哪是说情话就能愈合的,陆景安把人推到床上去咬了一口,起身看着她衣衫半解的样子心漏跳了一拍,掩饰性地在她肚子上拍了拍,哼道:“就会逞能。”
“是是。”云雅只是看着她笑,甚至又拉了拉衣服,露出了大半个胸脯,结果猝不及防之下被陆景安用被子盖住了脸。
“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不怕冻坏。”
“你房里没有铺地龙吗?”云雅艰难地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别说这房里确实有点凉。
陆景安瞥了一眼,自顾自去柜子那拿伤药,“当然有铺,好了你别乱动,在那等着。”
“哦。”云雅乖乖应了一声,躺着不动了。
陆景安一回头就看到她懒懒抱着被子的样子,刚刚好遮住胸,露出白皙莹润的肩,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
呃。
陆景安下意识摸了把鼻子,确认自己没流鼻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云雅肩上染血的绷带更有一种……凄美。
“好看吗?”云雅露出个诱人的笑,她以前经受过这种训练,真想勾引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陆景安偏偏头,再转回来时就是平静无波的样子,“嘁,坐起来,我给你上药。”
云雅笑了一声,顺从地坐起来。
“冷不冷?”房间里有些凉,陆景安想了一下,用被子把她围住,自己上床跪坐在她旁边换药。
云雅把一只手搭在她晚上,垂眸笑着,没说话。
拆了绷带之后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陆景安沉默了下,手抖了抖,真上药的时候却是很稳,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一点。
上完药之后云雅勾着手指托起她下巴,在唇边印下一个吻,“你在……心疼我吗?”
陆景安眨了眨眼,眼眶微微泛红,她重重地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清晰的牙印,“以后不准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好。”
“不对,是不准再受伤了。”
“好。”云雅唇边的笑温柔缱绻,她凑过去在陆景安唇上印下一吻,低低道:“唯卿所命。”
你的意愿,我自当一丝不苟的完成。
只盼望,卿心似我心。
第五十九章 特工嫡女(完)
承平元年末, 近一年的北疆之战以北戎王帐北迁数千里为终结, 此战之中, 以征北将军云雅功为最, 次为镇守北疆防线的靖平长公主。新帝大悦,连连降下赏赐, 连带着云国公府也因嫡长女的功绩而被新帝夸赞,也不知道曾经宠妾灭妻的云国公是何种心情。
大周民风开放,民间是有魔镜断袖之好,陆景安在那天云雅凯旋后沉思良久,先给皇帝去了封信回去探探兄长的承受能力, 后面也没管有没有回话。过不了几天大军整顿好之后准备班师回朝, 出来也有八个多月了, 算算时间回到京城刚好能过年, 于是陆景安收拾了下, 带着中军回朝。
战争难免会有死亡,她们带来了十万人, 最后带回去的只有八万。看着那些黑沉沉的骨坛和牌位, 陆景安紧了紧手中的缰绳, 眼神茫然了一会儿,复又恢复坚定。
战士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驱王帐千里,边疆至少有百年安宁, 保家卫国, 是为荣耀。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们留下什么, 至少能给你们这短暂的和平。
承平元年十二月廿二,征北军班师回朝,帝亲迎至十里亭。
承平二年正月初一,靖平长公主上书请婚,请召骠骑将军云雅为驸马,惊世骇俗。帝惊,大怒,罚禁足三月。
长公主抗命,于御书房前长跪不起。云雅闯宫门,同跪。
初五,长公主晕厥,寒气入体。
上不忍,且百官皆上书求情,于正月初七下旨赐婚。
三月十六,大吉之日,大夏第一任同性婚姻光明正大地在皇城中举办举办,万人空巷。一百二十抬嫁妆从皇宫出来绕城一圈抬进了公主府,两个新娘子都穿着大红色嫁衣,没盖头盖。
云雅在公主府前下马,转身去撩开轿帘,抱出来她美貌可人的娇妻,微笑着跨过火盆。
跨火盆意喻去晦气,也预示着生活红红火火。旁边有官媒在好唱吉祥话,云雅看着怀里揪着她辫子的陆景安,面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内心欢喜不言而喻。
吉时到,拜堂成亲。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