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佑一边拉着叶先生的袖摆,一边说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午饭后我和童哥哥还有怜怜在河边玩,吴大娘就在不远处洗衣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晕了。我们,我们都吓坏了…怎么喊她都喊不起来,童哥哥就让我快来寻您。”
叶先生安慰了小佑几句,快步走向河边。
河边上已经围了几个村名,一见叶先生来了,大伙像是都松了口气,赶快让出地方,让叶先生看看吴大娘。
吴大娘脸色苍白,气息似有似无,脸颊处还似有条淡淡的红痕,叶先生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是咯噔了一声,他蹲下来,手还未搭上吴大娘的脉搏,不远处便是“咚”的一声,刚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佑也晕倒了。
这下周围的村民都着急了,一个劲地问:“叶先生,这是怎么了,这到底咋回事?”
叶先生皱着眉,还未开口说话,另一侧又跑过来一名村名,大喊着:“叶先生,叶先生,我家那婆娘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晕倒了!”
叶先生心下便知糟了,但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反倒引起村民的恐慌,敛了神色,严肃道:“各位先莫慌,把晕倒的村民先送到医馆,万不能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他顿了顿,又道:“还有,请大家相互告知,莫要再取这河里的水了。”
村民一听,都愣了,说道:“怎么,这河有问题?”
叶先生摇摇头,道:“我也不能确定,只不过为防万一罢了。”说完便把小佑抱了起来向医馆走去,村民一见,也七手八脚地将吴大娘抬起来,送去医馆。
叶先生帮每个晕倒的人都诊了脉,心道:“这每个人脉象都是浮散无根,举之有余,按之不足。恐怕我推断的没错,皆是中毒,但传播速度如此之快,只怕又是一场……”
这边叶先生还未安顿好几位病患,那边却又是送来几位村民,到了傍晚,这小小医馆竟是要没有落脚之地了。
屋外,宋老头和几名村民围着叶先生询问病情。叶先生只是微微垂目,神色疲惫地说道:“各位,这病…我眼下也只能控制,却无法根治。而且…发病速度如此之快,只怕又是一场疫病……”
叶先生刚一说完,大伙却都沉默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仿佛把大家又拉回了三年前,一样的情况,一样的状态,病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却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再次站起来。
宋老头摇摇头,叹息道:“咱们村是招了什么邪,三年来竟然染上两次疫病。”
叶先生一怔,半晌才道:“……抱歉。这病…以我之能,怕是无能为力…”
“这咋能怪叶先生呢,疫病这种事儿,没有哪个医官能保证一定会治的。如果不是叶先生在这,只怕这病会传的更快。”
叶先生道:“咱们村附近的修仙门派是哪个?差一个去走一趟吧,这病来的突然又古怪,别是什么邪祟在作乱,总得让他们请几个道长过来看看,才能安心。”
其中一村民听后便道:“行,我现在就去趟蝉意阁,估摸着明早就能回来。”
众人又聊上几句便都散了,叶先生进屋给病人们又再施了次针,熬了药,折腾到后半夜才倚着墙头休息了一会,心里想着:“希望这蝉意阁的掌门是个英明果断之人,明天就能派来两个帮手。”
结果叶先生是大失所望了,第二日一早,只有昨天离去的村民独自回来了。蝉意阁这个掌门不仅不是个英明果断之人,反倒是个胆小怕事优柔寡断之人,一听自己地界上出了疫病,竟二话没说把前去的村民赶了出来,生怕他也有疫病,给自己招上。任凭那村民在道馆门口又求又骂了一晚上,也没敢出来吱个声。
叶先生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屋又继续熬上了药。后来村民们又去了蝉意阁三四次,皆是无功而返,只得在心里骂上无数遍那个缩头乌龟一般的掌门。
待到疫病爆发后的第五日,叶先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正准备自己也去蝉意阁求上一回,结果医馆门口便来了两个人。
人还没见到样子,耳边却响起来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师兄,师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嘛,又破又烂,连个客栈都没有…这叫什么嘛。”
另一个温润又带点清冷的声音说道:“师妹,那日在蝉意阁偶然听到这个村子染了疫病,或许有邪祟。我们此行本就为下山历练,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不为救人,也定是要来看一眼的。”
叶先生在屋里听得头都大了,心想着外面那两个到底是哪家的弟子。女的一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男的…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就算不为救人”???难不成在他眼中这一村的人命还不如自己的历练重要?这到底是修的哪门子的道啊。
叶先生还在思考着外面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这两人却已经进入了医馆的小院。
女孩子看上去天真烂漫,白色的发带将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垂在身后,一身鹅黄色的衣服衬得她越发可爱几分。而男的长得更是英气逼人,俊美异常,眼眸明亮,整个人清冷却又有几分贵气,一身浅绿色的道袍,左袖上绣着几枝竹子,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可是说的话就不如长相这般让人恭维了。
女孩子微微皱眉。道:“师兄,这是医馆?破漏不堪,连煎个药都要在外院,这得多穷啊。”
叶先生听后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