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一定要回学校,就说明这里一定让她很安心,可能是场所,也可能是某个人,既然不是同学,那就要查查她接触过的老师了。”
说完他们没有再看着王玲玲,而是往办公室里走,因为想事想的太入神,走路没注意,走到拐角处和一个抱着作业本的学生撞了个正着,作业本瞬间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陆铭立马道歉并蹲下来帮学生捡,看到散开的作业本内容已经上面鲜红的红色批注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快速把本子整理好整齐地放在学生怀里,拉着邢楷迈着大步就往办公室走:“作业本,王玲玲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和别人沟通,居然是以这么一种明目张胆的方式,我怎么才想到。”
“警察查案,”陆铭向办公室老师出示证件,简单说明情况:“王玲玲老师的办公桌在哪?”
“七一班吗?我们初中部一个班十几位老师,你指哪一个老师”
“语文——”陆铭脑海里突然浮现刚才学生说的话“也就语文老师的课她从来不睡觉,每次都很认真地听。”,“语文老师办公桌在哪?”
“就你右手边那一个。”
陆铭跑过去有目的地寻找作业本,但在那厚厚的一摞本子里并没有发现王玲玲的,但在拉开下方抽屉的时候,一个普通的作文本显现了出来,陆铭拿起来翻开看了看:“这个老师今天来上课了吗?”
一旁的老师想了一下:“今天好像确实没看到,应该是没课吧。”
陆铭举着那本作业本看着邢楷:“看来王玲玲今天的觉是睡不成了,要再跟我们回一趟警局了,你把她带回去,我去抓人。”
十五分钟后,陆铭带人再次来到案发现场所在的公寓楼下,耳边连着蓝牙耳机,带着人往楼上走:“副队,你说的那个老师的住址我查了,就在案发的那栋公寓17层,王玲玲家楼上,老师的身份是伪造的,详细的我还在查,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语文老师现在应该就在房间里,因为监控显示她昨天回来后就没有出去过。”
“我已经到门口了,”陆铭挂掉郝幸运的电话,眼神示意开锁的技术人员开锁,其他人站在门口待命,随时准备冲进去逮捕。
两分钟之后,开锁人员做了一个ok的手势,陆铭一脚踹开了大门带着人冲了进去:“不准动。”
房间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声音调得很低,阳台上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的白色收腰长裙,留着及腰的黑发,没穿鞋光着脚站在窗户旁边,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女孩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背对着陆铭,丝毫没有因为屋子里突然来了很多人而受到任何影响。
窗外忽然吹过来一阵微风,女孩闭着眼睛享受着风缓缓从脸上吹过的感觉,直到一首钢琴曲播放完毕,换曲的间隙整个房间顿时陷入沉默,女孩才缓缓转过身,从阳台走了进来,看着陆铭莞尔一笑:“比我想象的快一点。”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带走。”
王玲玲在离开警局前后不到三个小时后又再次回到了这里,只是这次不是以目击证人的身份,而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到了审讯室里。
她看起来还是很困,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直点头,满心只想着睡觉,完全没有早上刚进来时那副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模样,更没有因为被关在审讯室里有任何的慌张,反而冷静的可怕。邢楷拿着作业本在桌子上用力敲打了几下,王玲玲才及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醒了早上的哭戏演得挺好的,现在怎么不哭了?”说着邢楷把椅子往后拉了拉坐了下来,翻开作业本一句一句朗读上面的内容:“以我现在的力气直接跟他反抗肯定不行,我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以永绝后患,”“我去买毒药别人不卖给我,直接毒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我绝对不能轻饶了他,”“我想尝试趁他睡着的时候直接拿刀割开他的喉咙,刺烂他的身体,挖出他的心脏,然后拿出去喂狗,可这样我还是不解气,不够,太便宜他了,他不配死的这么舒服……”
邢楷停顿了下来,漫不经心看了王玲玲一眼:“后面还几十页,还有老师给你的回复,需要我继续往下读吗?你去学校就是学怎么杀人的?”
王玲玲的态度极其散漫,眼神如一汪平静的湖水,没有一点波澜:“不用了,我自己写的东西当然不需要别人再给我复述一遍,没错,人是我杀的,我承认。”
“我真不愿意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孩子?啊……”王玲玲拖长声音,“我都忘了我还是个孩子了,我还只是个孩子而已……真是可笑,我爸爸可从来没把我当孩子来对待呢。”
“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你恨他恨到把人给千刀万剐的程度?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
“他该死,他该死!”王玲玲原本平淡的情绪在提到养父的那一刻突然就失控了,她双手紧握成拳重重锤在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齿地瞪着邢楷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是吗?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王玲玲眼神里似有火在烧,二话没说就开始脱衣服,拉开拉链,敞开了身上那件长年不变的宽松校服,因为手上戴着手铐,她手和嘴并用,撕咬着把外套脱下来,脖子以下密密麻麻的伤痕瞬间展露无疑,短袖没有遮住的胳膊上也全部都是,准确来说不能是伤痕,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