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拆开看看?”瑞文问。
“眼不见,心不静。”我告诉他。
显然我仍旧是低估了詹姑娘的执着,第二天,我在廊下被泫然欲泣的詹廷芳拦下时,已然避无可避。
“段大侠……”
幽怨的语调,委屈的眼神,都令我如临大敌。
我下意识地寻找瑞文的身影,偏偏他嫌身上出了汗,回房沐浴更衣了。
眼下,我唯有只身应战,且战且退了。
“詹姑娘别来无恙。”我礼貌而疏远道。
“叫人家廷芳啦。”她绞了绞手帕,咬着下唇看我。
我硬着头皮又道了一声:“廷芳姑娘。”
她上前一步,娇嗔道:“都是熟人,这么见外做什么。”
我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
“迂腐,”她瞪了我一眼,又赶忙摆出笑脸,“我是说段大侠风度翩翩。”
我开始怀疑她是掐准瑞文不在,故意在这守株待兔的。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她问。
我如实道:“收到了,但没来得及看。”
“为何?”
“被火烧了。”
詹廷芳气恼道:“又是他坏我好事。”
我不敢猜测这个他指的是谁,决定装傻充愣到底,问道:“想来詹姑娘有要事在身,段某不便打扰,这便……”
“等等,”她打断我,“段大侠明日会来参加我的比武招亲吧?”
“……”
说得这般直白,我躲都没法躲,瑞文啊瑞文,你为何还不来。
我头大如斗,对她道:“抱歉,我不能去。”
“为何?”她眼里蓄起泪水,s-hi漉漉地望着我。
“因为……”我飞快地找了个托词,“我已有意中人。”
倒也不算假话,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詹廷芳难以置信道:“你骗我!”
我叹道:“若是姑娘了解我的为人,应知我从不骗人。”
她纤细的身子抖了抖,站不住一般,歪在柱子上。
“是谁?”
我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值得喜爱的人。”
先不说我是暗恋,以詹廷芳的x_i,ng格,她能给我下méng_hàn_yào,就能给箫音音下□□,我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好,”她凄然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