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做过什么?
一定是太多,我一时想不起了。
我摇摇头,拐了个弯,走到偏屋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我运气内力,朗声道了一句“林朗”。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屋门应声打开。
“谁啊,扰人清梦。”
我曲起手,在他额上一弹:“你师父。”
“师、师父?”
林朗捂住额头,傻乎乎地看着我。
“师父你不是被妖j-i,ng带走了吗?”
我看他八成是没睡醒,满口胡话。
我撑着门,对他道:“今夜委屈你一下,同为师挤挤。”
林朗眨了眨眼睛,欢喜道:“师父要和我睡吗,好啊,好啊,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难为他文雅了一番,说出“秉烛夜谈”四个字,可惜前言不对后语。
我道:“改日再谈,先就寝。”
林朗侧过身为我让道:“师父快进来,被褥尚且热乎着呢。”
我告诉他待他内力小成便能运功发热,冬日着一件单衣亦不觉冷。
“听起来很厉害,”林朗嘟囔道,“不过我更喜欢抱着被子睡觉。”
“你别把我认成被子就好。”
“怎么会,抱师父哪有抱被子舒服。”
我顿感好笑,或许跟他秉烛夜谈不是坏事,少年人比某些臭脾气偏爱故作老成的人有趣多了。
结果我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就被人提住了衣领。
“这么厉害,你冬天为何不睡地上。”
我侧过头,厚着脸皮道:“瑞文你不是歇息了?”
瑞文挑眉道:“你们这么吵,我能睡得着?”
林朗立时捂住嘴,滴溜溜的大眼睛绕着我们身上转。
我摸摸鼻子:“那现在……”
“睡觉。”
瑞文松开手,走了两步,回过头,厉声道:“还不快来,等我给你留门吗?”
我对林朗使了个眼色,乖乖跟上去。
“你想通了?”
“我是怕你影响林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