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担心它会爆炸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平淡地说道,“它不会爆的。在你的计划里它不会,被掉包后更不会。虽然曾经也是在这个船厂里,确实有过一场爆炸。”
“有过一场爆炸?”梁安世有些疑惑地重复着我的话,“顾凛,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以为这个炸弹是我布置在这里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真是一个好问题。从我在画框的玻璃中看见你后,我也无数次问过自己,明明无仇无怨,为什么对我赶尽杀绝的会是你。不止是我,还有其他人,譬如易迟晰,譬如林疏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竟会对我们恨之入骨至此。”
“但也确实应该是你。因为你从最初就对某个人抱有那么深刻的恨意,恨意随着时间蔓延,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可以解释的事情。”
梁安世痛惜地看着我,“顾凛,你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我不知道你对我的误会是不是因为我会拆这个炸弹,但你说的话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我们先不去隔壁市,我先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梁安世,打开刚才那间公寓的门有两种方式。”我定定地看着他,“一个是指纹,一个是输入密码。那是个很特别的锁,无论是哪一种方式,一定要把锁下方的那个暗扣按住才能打开。知道这个事情的除了来过公寓的易迟晰和阮东慈,以及林疏严和我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上辈子从我离开这个码头时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目睹了我如何打开那扇门,在我j-i,ng神恍惚没有关好门时一起尾随了进来,在客厅的壁画前杀了我。”
“梁安世,在电话里我可没有提醒过你开门的时候需要按住门锁下的暗扣。那么,你是如何得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