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汀栖淡然地看着面前的路边,目不转睛地接上:“没有。”
“……”余棠左右看了看,没继续这个话题了。她有时候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段汀栖跟江鲤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才是一种人。
“这破雪下的,真冷。”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巷口后,江鲤搓了搓手,头也不回地跟她们告别,“苏永焱不会有危险的,这事儿先让吴越多摸摸摸情况,不急,有事儿再打电话吧,拜拜。”
余棠收回视线,又抬脚,跟段汀栖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儿后问:“你也觉着苏永焱不会有事儿?”
“嗯。”段汀栖只回了一个字,这会儿才终于忍不住取了手套,实打实在兜里握了余棠的手,两个人停在路边打车。
余棠看了看她的侧脸,倒也没多问,不管段汀栖和江鲤都是怎么判断的,这事儿确实并不复杂,只是牵扯了一些特殊的人,还顺手带起了一星半点的旧事。
她随便想想的时候,旁边的段汀栖倒是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喊了声:“余棠。”
“嗯?”余棠抬头。
段汀栖又看了她两眼,还伸手在余棠脸上顺势摸了下,开口时说的是:“又要接单了。”
余棠忽然笑了声,眼睛很细地弯起一点儿水波,偏头细细看着段汀栖的脸:“你说什么?”
“说你又要接单了。”段汀栖拉着余棠上了车,给她拂了拂发丝和肩膀上积落的雪花,索性愈发来劲儿了,“我冬天就停工了,我们家最近挣钱养家的义务就交木奉给你了。”
余棠被她三言两语牵得无意识放松了下来,眼睛随便看向车窗外,脸上不由挂着轻笑问:“你以前每年冬天也停工吗?”
“以前不太敢,这不有人养了才敢考虑。”段汀栖低头把玩儿着余棠细长又明晰的手指,还含含糊糊给自己美言道:“而且这不今年冬天冷得早,我觉着冬休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