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喝的,余棠进门后顺手关掉了一个收音机,把这句话咽下去,人模狗样地说:”下次吧,她赶着回去加班。“
江鲤这人虽然从年少的时候就是个瞎逼混的痞子,大学混到毕业也没过英语四级,但后来入门了教育行业后,不知怎么的就洗心革了面,不仅自学考了雅思和教育心理学,平时还养成了个听英语电台的习惯,十分装模作样。
“知道后面儿有车跟着你吗?”江鲤用毛巾擦了擦手。
余棠掏出手机,淡淡嗯了声。
“唉,我给你查一下吧。”江鲤又把一盆金丝兰从花架挪到了阳台上,低头顺了顺叶片,“掺和上高官贪腐的事情果然就不好办,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帮人狗胆还挺大的。”
余棠寻思了一下,忽然问:“江阿姨当时走了之后,门派的人你都接手了?没人闹过事?”
“嗨,闹什么事,谁给他们发钱?”江鲤毫不在意地往嘴里喂了颗荔枝,“人心是不好笼络,但有魅力的人就用魅力,有能力就用能力,啥都没有就上钱——三者中,钱反而是最好用的。”
余棠笑了笑,低头摸出手机:“我把车牌发给你。”
“我刚才看到了。”江鲤从窗外收回目光,转过身。
“你这才回来几天,还怪会招人的。”她又随口瞎贫了一句,刚悠闲地踱回前台,一帮在课间疯玩儿的小男孩就旋风一样地呼啦哗啦刮了过来。
江鲤闲散的高人气息顿时荡然无存,高声喊道:“哎,那个……你们干嘛呢?怎么这么大孩子了还玩你追我赶呢,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