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北抬手拉了一处绳索,那原本蒙着锦布的烛台处渐渐露出四个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明珠照耀下整间屋子闪烁着七彩虹光,顷刻将屋内犹如白昼,且光彩熠熠。
那华丽的大床上蜷缩在一起的身影被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躲闪着将自己的头往那满堆绣枕里面钻。全身金色红色的羽毛也自动缩在了一块,形成一个保护球。尾椎处三根跳跃着流光溢彩光芒的凤尾在空中上下坐右摆动着,轻灵而柔和。
“彤儿!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不疼?朕带了昭国小王子来,你若是还头疼,朕让他唱曲与你听可好?”燕崇北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连口气都轻柔了许多。
潋滟立于燕崇北之后,盯着那俯身上前的帝王的后背,看着他小心谨慎地去搬弄那床上之人的肩膀,突然感觉今日的帝王与昨晚判若两人。
夭红并未反应,任凭燕崇北如何抚弄,就是不抬头,反而发疯似的在那大床上滚来滚去,四肢乱舞。口中却是丁点声音都发不出。
燕崇北捉住夭红乱弹的四肢,强迫着把那埋于厚厚绣枕之中的人给拖了起来。夭红满面的红光,连头发都变成了火红色,眼睛也是闪着刺目的红光。他四处打量,那眼睛却如何也寻不到焦点,四处游移。他摸索着挣开燕崇北的桎梏,就一点一点探寻着空气,口中也是“呜呜咽咽”一些毫无意义的杂音。他的目光明明是正对着潋滟的方向,却丝毫看不见潋滟一般,只用了长满漂亮羽毛的手臂去在空气里上下乱摸,似乎想抓住潋滟却不知道他在何处,焦急的呜咽哭泣,那火红的眼睛里淌出来的泪水都是橘红色的,格外吓人。
潋滟看着夭红瞎摸乱探,感觉到他恐惧的极致的情绪,顾不得害怕夭红此刻非人的模样,大步上前抓住那在空中飞舞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牢牢握住。
夭红在潋滟抓住他手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长喘一下,哭出声来。橘红色的泪水滴落在潋滟的手上,发出灼烧一般的“兹兹”声,即可化做白烟消散干净。]
潋滟轻轻搂住夭红,挨着床沿缓缓坐下,他这才发现,夭红的下肢是不能动的,软绵绵的毫无知觉。他拿带着诧异的目光去看那燕崇北,燕崇北挤了一抹苦笑,半天之后才y-in冷地说道:“要绑住鸟儿的最好途径,就是折断他的翅膀,斩断他的双腿。。。。。。”
夭红一听到燕崇北的声音,就吓得往潋滟怀里钻。连潋滟自己都被那话中的狠辣与寒意吓得一个哆嗦。
“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他的脸与发昨日还是正常的?”潋滟强忍着心内的不安与恐惧问道。
“毒x_i,ng发作了!这‘凤鸾天’真正是天下第一奇毒,再用不了两月,他就会完全失去心智,被自己体内的毒素反噬,化作一团红水。”燕崇北长叹一声如此说道。
潋滟并不知道燕崇北口中的‘凤鸾天’是什么东西,他只听清楚了夭红的x_i,ng命只有两月之久,他呆呆地望着埋于他胸前的夭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毒是我下得!朕原本想替他养身子的!这个傻彤儿,百折而不弯,哼哼!朕输了!父皇、皇弟,你们应该偷笑了吧!朕输得如此悲惨,竟连彤儿的命都陪了进去。哈哈哈!。。。。。。输了!都输了!”燕崇北扶住那床尾的金丝盘龙柱仰天长笑,只是笑得是那么的悲哀而无奈。
潋滟丝毫都听不明白燕崇北口中所言之意。他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才能救得了夭红。
“既然是毒,总该有解药才是啊!”潋滟小心地问着。
燕崇北突然停止了笑声,正色道:“‘凤鸾天’无药可解,这原本就是大内禁药,连何时制成,用于何处都毫无记载,世间只有一颗,又何来解药?呵呵!这样也好,彤儿最终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这样也好!。。。。。。”燕崇北说着说着,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潋滟一听无药可解,顿时如遭了旱天雷一般。他低下头垂下眼去看那一团火球似的夭红,慢慢抚摸上夭红红色的头发,轻柔地顺着发际一路抚摸下去,嘴里也开始轻唱起那首属于夭红的歌。
潋滟如同哄着幼儿一般,一面轻轻晃动身体,一面缓拍着夭红的肩膀,嘴里哼着那首曲子,慢慢回忆着夭红以往的容姿。
燕崇北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潋滟怀里渐渐平静,睡得安稳的夭红,目光微沉了一下。想起刚刚自己在这个小王子面前略有失态,心内顿时一阵不悦。这个凛冽王子还真的是不简单呐!不管怎样,现下他需要这个人安抚动乱的边境,还要安慰随时发疯的夭红,等到这人毫无价值之时。。。。。。燕崇北冷笑一下眼底闪过一丝y-in狠。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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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潋滟正与夭红在集仙阁相会之时,彼端虎惧处经过一夜的追查搜索总算在早间辰时三刻赶上了打着葛自炘大旗的马队,虎惧二话不说带了人就去劫马队中的那辆小车,葛自炘并不在此处,而他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灯,双方斗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让虎惧给占了先机,稳住了大局。葛自炘那些手下一见对手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