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雄性那边麻烦地很, 怎么也讲不清楚,说什么也不愿意, 我是懒得再说了,就麻烦使者帮我这回忙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等等, ”林梢傻眼了,连忙摆了摆手,“我不是为了劝分来的呀。”
老话也说, 宁毁十座庙, 不毁一桩婚, 林梢看那任务里的要求应该也是劝和的。
但是玲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林梢问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也沉默着不说,眼神里流露出一些琢磨不透的意味,像是悲哀,又像是无奈。
现在玲这个态度,感觉确实是有些麻烦了。
林梢看了看地上那根把这块地分割为两块的“三八线”,叹了口气。
这边玲似乎已经把想要说的话说完了,和林梢挥了挥翅膀示意自己要回去了。转身靠锋利的爪子抓着树干跳上了树,然后钻进了树干里面的树洞里,不再出来了。
林梢无奈,不过现在此次任务当事人,哦不对,当事鸟,还有另外一只名叫乌的雄性。
按照三八线的划分,这位应该是住在另一边了,林梢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抬头朝树上看了看,便看到一只长着左边翅膀的雄鸟立在树枝上,因为树叶茂密,遮盖住了它的身形,很不容易被看到。
它也是浑身灰色的羽毛,看树下林梢盯着自己,它也看了一眼林梢,然后张开一只翅膀俯冲了下来。
虽然只有一只翅膀没有办法飞行,但是他用滑翔的方法斜向下到林梢面前,姿态上还是很稳的。
“您是……乌?”
那鸟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又带几分沧桑感觉,开口道:“刚刚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先谢谢你来这一趟,我之前听说过使者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需要你来处理。
但是我和玲的诉求不一样,我想和好,想生活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位倒是比玲好说话一些,林梢想了想,开口问道:“那您能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事情变成这样的吗?”
乌皱了皱眉,听到林梢这么问,他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疑惑不解。
“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乌回忆道,“我们比翼鸟一族的生活一直都是比较单纯的,因为在崇吾山上没有什么天敌,也没有任何危险的地方,饿了渴了便结对飞上去喝玉膏,我不觉得这样平淡安稳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也没有看出玲有什么不满意,她对我提出那些事情,我是真的觉得很突然。”
在乌的回忆里,它们身为比翼鸟的日子都是幸福且安定的,玲说出这些话来,乌甚至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爱侣一不小心撞坏了脑子导致性情大变,还满怀着担心硬是凑上前去观察了很久,最后还是被玲一把推开。
合着这次的婚姻危机只是玲单方面弄出来的吗?
林梢摸了摸下巴,又问了乌几个问题,例如之前有没有吵过架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回忆什么的,但是乌面对这些问题都是一脸茫然,而且那茫然看着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林梢后来还去问了比翼鸟族群里的其他鸟儿,这些可怜的爱侣因为上面吵架闹得自己也不好过了,明明感情很好,却硬是要分开,不过当林梢问及这次事件的原因时,一个个都摇了摇头,诚实地说不知道。
“若是我们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使者的,”其中一只比翼鸟挠了挠自己长着嫩黄色羽毛的头,又不忘含情脉脉地看在另一棵树的树枝上站着的爱侣,唉声叹气道,“老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看来唯有玲知道这件事的矛盾点到底是什么了。
林梢情况了解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无奈,虽说有好感度打底,但是大多数时候,这点好感度不足以让山海界的种族们开口说出自己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对林梢来说,这任务的关键点向来也没有这么好找,系统现在不会给简单的一路顺利的任务给他,所以他也习惯了。
林梢在族群地没有什么突破,又想起槐鬼离仑和他提过的那些事情。比翼鸟一族如果不配合的话,是无法往上飞行这么远去喝玉膏的。
这事情对比翼鸟来说影响不算大,不能喝玉膏,它们去吃树上结的果子也行,只不过没有玉膏这么好罢了。
林梢和乌提了一句,乌解释道:“玉膏很珍贵,分泌地少,我们本来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一般都是隔几天去一次。玉膏凝结到能堵住丹水的程度还需要一段时间,至少短期内是不需要担心的。
使者若是在意这件事,可以自己上去看看,就顺着这里上去直飞就到了,也可以带一些走,吃一定量玉膏对人类也好。
对了,玲就是在一次飞去上面吃完玉膏的时间跟我提的这件事,我当时是肯定不同意的,但是她就像是铁了心似的,怎么说都说不回来。”
它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化不开的忧愁,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林梢听了之后默默记下,看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也要到丹水那里去看一眼了,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梢现在吃了飞行小番茄,要上去还是挺方便的,只不过越往上走那种给人沉重压力的感觉就更强了,林梢花了许多力气才找到那个能分泌出白色玉膏的地方,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然是气喘吁吁满天大汗了。
这里是白玉矿,黑石林在背面。
林梢能看到的是一条细长的小溪流从山上面流下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