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非急忙走到外面,有些心虚的接了起来。
“昱非,怎么还没到家,这时间都够再从公司打个来回了吧,你在哪呢?”
程昱非急的眼睛四下乱瞟,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路上我妈妈打电话说不舒服,我回了趟家,一会儿就回去了,赶得急没来得及给你说。”
“生病了吗?要不要我现在也赶回去看看?”
“不用,小毛病而已,估计就是想我了,这么晚了你就别乱跑了,我待会儿就回去。”
“好,我在家等你。”
程昱非心有余悸的挂了电话又回到了病房:“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呆着,我已经雇了人来照顾你......”
方明启哽咽的流泪望着他:“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程昱非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好好睡觉,我明天会再来看你。”
“真的?”方明启破涕为笑:“你不能骗我!明天一定要来!”
“嗯。”
有了程昱非的再三保证,方明启才放心的放他回去了。
晚上程昱非搂着昏昏欲睡的肖行舒,试探的问道:“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你那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能有什么事?”肖行舒疑惑不解的问。
“没事,随便问问。”
程昱非心里有了疙瘩,为什么肖行舒不告诉自己方明启找他的事?难道真的像方明启给他听到的那样,他在逼方明启自杀?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那个声音确实是肖行舒的无疑,难道在他心里,依旧还是对方明启的事耿耿于怀,不能忘记吗?
魂非第二天、第三天连续几天都跟着程昱非去了医院,看他细心的照顾着虚弱的方明启,就知道方明启再一次成功的搭上了程昱非。他笃定了程昱非对他的心软不忍,他越可怜程昱非越难以割舍,一来二往的,两人又藕断丝连起来。
魂非气的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他只知道这个程昱非就是个白痴加混蛋,他不知道肖行舒重新接纳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他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肖行舒总是抑郁到默默流泪哭泣,他不知道现在的肖行舒有多么的没有安全感,他更不知道肖行舒每周都会去找心理医生帮自己疏导感情留下的创伤,以免有一天他会疯掉......
他默默的舔舐着程昱非带给他致命的伤口,咽下了自己做的决定的苦果,既然选择了原谅,即使心再痛也要忍着和他牵手走下去,肖行舒再一次将心剥开坦露在了程昱非的刀口下,赌着他是否会用心的呵护,或者再狠狠的扎下致命的一刀。
接下来的两个月,方明启用无数的借口理由可怜巴巴的求程昱非帮助。
有时是电视坏了,有时是花洒漏水了,有时是发烧了,有时是窗户漏雨了......魂非冷冷的看着他翻着花样的找程昱非过去帮忙,再理所当然的一起吃饭、看电影。
魂非有时候真想敲开程昱非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稻草,是不是一点智商都没有,以前那股fēng_liú聪明劲儿哪去了?怎么就会被一个戏j-i,ng方明启耍的团团转,连差点失去肖行舒的教训都忘了?
程昱非还是每天按时的回家、吃饭、睡觉,认真的在和肖行舒过日子,只是周日又开始失踪,给肖行舒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
肖行舒表面没说什么,但周日这两个字早已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要再多想,程昱非只是赶巧了出去应酬,可心还是会忍不住的绝望、怀疑,次数多了肖行舒只好每次都去找心理医生纾解,不然他就真的会变成一个疑神疑鬼不可理喻的怨妇了。
程昱非这几天很忙,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时间赶的非常紧迫,他已经连着三天没回家吃口饭了,中间肖行舒来看望过他一次,给他送来了熬得浓浓的暖胃汤,程昱非只和他短暂的相处了十分钟就又急着去开视频会议了。
今天终于在下班前把工作完美的收了尾,程昱非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搓了搓已经快要僵掉的脸,他拿起手机正要给肖行舒说晚上可以回家了,结果手机先一步响了,是方明启的电话。
电话里方明启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做了一个小小的蛋糕,想程昱非能陪他吹蜡烛。
“我就在公司楼下,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陪我吹完蜡烛我就走,好不好?”
方明启的心愿小的可怜,程昱非当然不忍心拒绝,答应了他的请求后,犹豫了一下给肖行舒拨了过去。
“宝贝,我明天就能结束工作回家陪你了,今晚还要做最后的收尾,你早点休息,我再熬一个通宵就回去陪你。”
“好,你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肖行舒不疑有他的叮嘱了一番。
程昱非让方明启在下班后去他办公室,今天难得不用加班大家都被特赦早早的回了家休息,整个大楼里寥寥的没有几个人。
方明启带着口罩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蛋糕盒子从安全出口的楼梯一层一层的爬了上来。
程昱非看着他满头大汗直喘气,好奇的问:“你怎么累成这样,这是做什么了?”
方明启缓了一口气,笑的特别温暖:“我怕遇到人给你惹麻烦,所以偷偷爬楼梯上来的,放心,没有一个人看到我。”
程昱非心疼的拉他坐在腿上:“二十多层呢,你怎么爬上来的?”
方明启像个小动物一样温顺的靠着他:“为了见你嘛,爬几层楼算什么?”
程昱非心都快被融化了,他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