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一咬牙,搬来几块石头,她看着那匪人,狠狠地将石头从地湧鎗架的缝隙中砸了下去。
“你!”匪人拉着许相如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但是石头落在他的身上,砸得他生痛。在拉扯间,许相如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大腿上的伤口也流出一道血来。
安桐看得触目惊心,然而她还是得让许相如先忍着,她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劲去砸那匪人。终于,石头落在匪人的头上,他吃痛之下松开了许相如的脚。
安桐连忙将地湧鎗架拉起来,好让许相如能顺利爬上来。
匪人缓过神来了,见许相如要爬上去了,他着急之下抓起地上的刀朝许相如挥去。
粗糙的刀惊险地从许相如的脚腕处劈过,险些便伤了她,不过最终只是留下一道伤痕。而许相如则被安桐拉出了这个陷阱。
地湧鎗架离开许相如的腿时,一注血飞了出来,安桐手忙脚乱地压住她的伤口,眼泪直掉:“好多血,怎么办……”
许相如已经将全身的力气都折腾完了,她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在流失,在浑浑噩噩之际,她听见了安桐的声音,便笑了笑,道:“没事的,只是伤了腿而已。”
可是那血压根便不是只伤了腿那么简单!安桐情急之下将自己被划拉成条的衣衫撕下来,用力地捆住许相如的腿,往外冒的血似乎才少一些。她再去找一些止血的药草,也不管是否能送进口里,便咀嚼着给她的伤口敷上,再用衣服的布条包紧。
“许相如、许相如!”安桐见许相如的眼睛似乎要合上了,更是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