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九笙边吃一口边笑着回应着。
瑟瑟发抖的蝶儿见他们相处地如此和谐,眼中更是艳羡地紧,“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绿桑:恩?
白萧却是笑了一声,“九郎不过是我路上偶然救下的一个小郎君罢了。”
“是啊,小白也不过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保……”九笙顿了顿,竟是险些说出口!
“保什么?”蝶儿问。
九笙笑笑,“一路保护我的恩人!你说是不是啊?阿绿?”
拉车的绿桑:……
“是。”绿桑的声音仿佛是一阵难以入耳的二胡声,摧枯拉朽。
“竟原来是恩人啊。”蝶儿笑道,“那今后白侠士也是蝶儿的恩人了。”
九笙听到这话,抓住白萧肩膀的手紧了紧,一会儿,他笑道,“对啊,今后我二人便是你的恩人了!是不是啊?阿绿?”
“是。”绿桑:……
作者有话要说: [1]:一丈约等于三米,十丈便是三十米。
【吐槽】
阿九森气气。。
☆、温和府镇(二)
终于,牛车在拐了好些路之后,终于在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眼前的视角也随之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他们方才走的那条好些弯道的巷子,竟是两座宫殿之间的夹角。
九笙记得方才他们绕过好些弯道,若非是熟悉此地地形之人,怕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更有甚者会直接困在里头,这样的建筑,几乎是鬼斧神工,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九笙也不由得打心眼儿中佩服。
蝶儿从牛车上下来,随即往那座茅草屋而去,“内室简陋,还望几位莫要嫌弃。”
白萧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他的神色有些肃穆,“不必了,既然姑娘已经被我们安全送回来,那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慢着!”蝶儿慌张跑到白萧的面前,“恩人,如今已经入夜,怕是城门已经出不去了,况且这禾宫巷口就是迷宫,若非有人指引是出不去的,若是在里头迷了路,便会触动城内巡逻的修士,那些修士定会将二位抓起来的。”
“为何?”白萧不解,“我们不过是路过罢了,为何会被抓起来?”
“因为这巷口是进出禾宫的小道,是专门供我们这些下人行走的,若二位栖在外头城内,那自是可以随时出入,可若是在禾宫内,怕是要等到明日才能走。”蝶儿有些胆怯地将白萧的披风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
“几位还是先随我进屋吧。”蝶儿苦笑一声,“虽说我如今是禾宫最末等的侍婢,但好在也有个地方让我容身,如此也不会怠慢了恩人才是。”
白萧考虑了几息,看了看此时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这才妥协,“你这儿可有厨房?”
“有!”蝶儿道,“几位想来是饿了吧,我去给几位做些吃食如何?”
“不必了。”白萧又一次拒绝,“我们自己带了。”
说着,白萧便径直进了厨房,从乾坤袋中掏出了许多东西。而早就从白萧背上下来的九笙打了个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正欲往屋里走,“小白,我想吃醋溜白菜。”
“恩。”厨房里的白萧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做声。
蝶儿见状忽而有些好奇,他给九笙端了杯凉茶水,好奇得问道,“像恩人这样等级的修士,理应早就辟谷了才是?怎地还食五谷?”
“他不吃啊。”九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我吃啊!”
可喝完之后,他后悔了,这大冷天的,居然叫他喝这么冷的茶,这叫他瞬间浑身抖了抖。
蝶儿见状,十分抱歉得慌张道,“茅屋简陋,平日里喝惯了凉茶,竟是忘了准备热的,我这就去烧。”
“不必了。”白萧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一股菜香味儿也随之飘了进来。
这味道比之方才九笙在大街上闻到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蝶儿将屋子里仅存的桌子收拾了出来,面露尴尬之色,“茅屋中也只有这么一张桌子,还望恩人莫要嫌弃。”
每人一案是规矩也是礼数,但有些人家中实在贫困,自是买不起多余的案几,是故也只能备一张,虽说小家子气了些,但这也是个没法子的事。
“无妨。”白萧依旧冷着脸,将饭菜端到了桌子上。
九笙一看到这一桌子极为丰富的饭菜,竟是开始迫不及待地流了口水,除却这醋溜白菜,竟还有板栗烧j-i,四喜丸子,九转鹅肝,蒜香排骨,红烧猪手,苦瓜酿r_ou_,外加有三种汤,竟是将这小小的桌子放得满满当当,以至于九笙连碗筷都要放在手中。
“小白,你不生气了?”九笙眨巴着眼睛朝他笑道,若是生气怎地还会给他做这么一桌子好饭菜呢。
平日里三餐白萧都是严格按照一定分量给他做的,一点也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今日竟是肯做这么一桌子菜,难不成是因为知道方才生气了很对不住他,是故借此向他赔礼?
思及此,九笙便拿起筷子给自己狠狠夹了一大碗醋溜白菜。
而白萧却是站在一旁,还是一言不发,神情还是一如白日里那般神情严肃。
这叫一旁的蝶儿看着有些瘆得慌,她慌忙将方才从身上解开的披风拿了过来,交到白萧的手上,“茅屋实在简陋,院中的水井也枯了,怕是无法浆洗恩人的衣物,如今原物奉还,还望恩人莫要怪罪。”
白萧接过披风,哗啦一声披在了身上,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无妨。”
刚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