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匆匆告别,抬脚刚要走,就被拦了下来。
“慢着,谢公子,老身还有一事,可否留步?”
“娘。”娘怎么会有事要问谢郎?
“多谢谢公子的照顾。”谁知,夜魅突然道谢,把谢清歌吓的不轻。
“啊?前辈真是多礼了,医者仁心,就算是路边之人,我都会伸出援手。”
夜魅突然笑了起来,“我谢公子,并非只为此事,公子的仁心,吾儿与我都见到了,我听闻公子得了一本乐谱,可否让我看看?”
“乐谱?”谢清歌一脸茫然的看看无月痕,这才反应过来,“前辈,要这本乐谱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看过吾儿手中那本横练秘籍,正是当年我与相公修纂,而与之一起的那本乐谱,真是在公子手中。”
‘原来她是先礼后兵啊。’
“那本乐谱确实在我手中,确实是一本难得的妙曲,曲子我也已经弹熟,这本乐谱对我而言也已无用,我这就将它奉还。”
夜魅面色突变,“谢公子,已经把曲子烂熟于心?”
“那是当然。像我这样好曲之人,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曲子?”谢清歌清明的桃花眼,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魅看着谢清歌手中的乐谱,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眼底更是犹豫不决。
无月痕率先接过乐谱,抬手道谢,“多谢谢郎,愿归还此物。”
“这本来这就不是我的东西,现在归还给原主人,也是天公作美,与我何干。”
眼前清秀洒脱的少年,虽是文弱,却别有一番江湖气概。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听了这话,无月痕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多谢谢郎。”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见外了啊!哇啊~时候不早了,我可是要先行休息了。”
谢清歌哈欠大的震天响,到了别,从容不迫的出了门。
谢清歌一走,无月痕面上立马沉了下来,“娘,你为何这么对谢郎?”
“为何?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弄得家破人亡,你爹到现在都下落不明!你说为何!”
夜魅眉头紧皱,没了方才的风度,无月痕却是不解,“这本乐谱我也看过,里面没有半点有关武学的东西。”
“是,单看这确实只是一本普通的乐谱,除了有些地方,故作玄虚,曲难合法,辗转不合以外,确实没有它异。”
夜魅苦笑着拿起乐谱,手指慢慢摩挲其上的字迹,这是自己想了好久,一笔一划,亲自书写上去的秘籍。
“娘。”无月痕心中疑惑,却也不多言语。
这些天,他已经说了很多话了,兴许是知道过往,知道了自己是谁,兴许是更加迷茫,不知所措,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引导,却也是自己认为非做不可的。
“月儿,你不是拿着另一本秘籍么?拿过来看看。”无月痕将信将疑的拿出另一本秘籍,递到夜魅手中。
夜魅将两本秘籍,放在桌上,一本正面朝上,一本颠倒过来,反面朝上。
她慢慢翻开两本秘籍,只见两书按页重叠,出现了一层透明小字,“娘,这是?”
“这就是内功心法。”夜魅缓缓翻页,“只有在微光之下,以这样的方式将两本书重叠,方能显现。”
两页分开,透明小字果然消失不见,无月痕将烛光靠近,小字也隐去了痕。
“现在我就教你第一重心法,你将它背的滚瓜烂熟,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后山。”夜魅将两本书重叠在一起,重新打开。
映着微弱的烛光,书上显现出一层透明小字,‘极寒午时正,独坐寒冰床。luǒ_tǐ面朝北,气行小周天。五心朝天式,打开丹田门。寒气螺旋入,收发当自如。合和汇丹田,落雪雪不化。缩如一寒珠,雪落无化雪,扩为雾环身。’
雪又开始飘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样。
谢清歌在床上辗转难眠,‘那本乐谱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就这么给交出去了呢?可是不交又不行啊,哎呀,怎么办、怎么办,我就这么把到手的东西,给送出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就这么白白送出去,还是好不甘心啊……啊!啊!!不行,我得拿回来!’
谢清歌突然从床坐了起来,‘想是这么想,偷东西一定会被发现,而且我又打不过他们,要是被老头知道,不禁人财两空,说不定还得关禁闭。’
谢清歌思绪不禁回放到刚来木竹居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恢复一点点自由,跟着叶雨去驿站为玉凌璟取信,得知自己也有一封陈放许久的信。
当然,对于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件,谢清歌还是毫不犹豫的拆开了,信中内容他还历历在目。
‘不知小儿近日过的可好?为父很是担忧啊,每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忧恐小儿在外漂泊,受苦受累。
所以,为了能让你更好的体验侠客之义,懂得忆甜思苦,我已通知各大钱庄,凡是本家银票一律不与兑换。
另外,由于你私自行动,本世家差点得罪皇族,幸在,有墨清前去,才免了一顿干戈,然而,你的婚姻大事却也耽搁了下来,
为父思来想去,若是你此番闯荡能寻得安家立命之途,尚可过意的去,就算是粗俗鄙陋之女子,也不是与为父苟且余生,也可接受。
若混了个狗屁不通,定叫为父笑掉大牙,有生之年定让你对此没齿难忘,回来之时,多垫点屁垫,小心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