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用力在空中嗅了嗅:“什么香?哪有味道?”
林凤泽不理章坚,看向苏槐,笑道:“只有一种人,无法闻到我这扇子上的香气,便是内力已经入圣之人,苏掌门,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几位就别为难我们门主了,临近大比,近日来天剑门挑战的人太多,门主被扰的烦了,便想隐瞒身份下山散心,谁知道才一出门就遇上了熟人。现在心里怕是正郁闷呢。”一位身穿浅蓝色锦缎的青年抱着一件白色的竹叶云纹缎长袍,出现在门口。青年看着十□□的模样,长得阳光帅气,个子与赫连绝相仿,却并不给人以压迫感,反而让人觉得很安全。
“门主,你出门散心我能理解,只是就算忘了带银子,也不能把宁王送您的袍子卖到当铺去吧?”青年走到苏槐身前,将手里的衣服递给苏槐,正是他先前卖到万贯楼的那件:“多亏栖梧书院的林公子认出了您的衣服,传书给天剑门,我才即使将衣服赎回来。不然回头给宁王知道您把他送的衣服卖了,该多伤心。”
“阁下何人?就是阁下用天剑门的信物,将我们邀请到这含芳院,说有事要谈的?”赫连绝打量着最后现身的这位青年。
“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天剑门掌门剑侍,越沉。二位大老远来到我天剑门的地界,总得打个招呼不是。门主离家出走,祁门主要守着山门,我这个当剑侍的只好越俎代庖了。”青年朝赫连绝欠了欠身:“不过现在好了,我们门主既然找到了,自然是由他来招待两位贵客。”
“越公子客气了,早就听说风月城含芳院有位叫淼烟的姑娘琴色双绝,今日便借天剑门的光,一同欣赏一下。”林凤泽收起扇子,眼睛在苏槐和青年之间扫了个来回,越瞧越觉得,这对主仆直接很有意思。
苏槐此刻的内心就是后悔,很后悔,早知道他一开始打死也不进这家劳什子的青楼,这个叫越沉的家伙居然是苏怀的剑侍,如果被发现他占了人家门主的壳子,还卖人家的衣服,会不会被就地宰掉啊?如果继续伪装他们门主,能不能骗过去先不说,难道以后就只能顶着苏怀的身份活着了?生活的主题都是练剑比剑,人生还能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