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富婧,若和计青禾生死不渝,哪怕反抗母命也要拒绝嫁给焦七,岂能嫁人之后再和情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瓜田李下,口说清白,谁又能信?以至于焦七怒而生怨,怨起杀心,她为了保护腹中子,再受迫设局害计青禾,更是错上加错。
三人皆有罪,却也都有可怜的地方,尤其富婧还有身孕,徐佑难以决断,正好何濡睡醒,推门进来,笑道:“听说七郎破了桩奇案?”
徐佑嗤之以鼻,道:“这算什么奇案?不过三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对了,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简单,富氏有身孕,责令和焦七同归会稽,安心养胎,今后不得再和计青禾有任何往来。焦七设计害人,鞭打二十,责令好生照料富氏,不得再生祸端,否则将交代会稽官府予以严惩。他小人心性,受此威吓,定不敢薄待富氏。”
“计青禾呢?”
“计青禾虽也有过,但身受重伤,可抵过责罚,暂留明玉山听用。”
“这……”徐佑踌躇道:“富氏彻底丢了颜面,明玉山待不了,回会稽也好。她怀有焦七的孩子,焦七照顾她是情理之中。只是计青禾……不逐出去?”
何濡笑道:“计青禾这个人,挺有意思。我刚才去见过他了,此人小节有亏,但也算是痴情,七郎给他个机会吧。”
见何濡坚持,徐佑不再多说什么,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