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满怀期待地转过身,却看见路怀光只是跟往常一样端坐在那里。
季羽:“弟弟,你不能直接放弃啊!”
路怀光看了他一眼,端起岸上冒着热气的茶杯顶到自己头上:“我想开了。”
全场寂静。
季羽:“哈哈。”
江鸿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深意重了。”
季羽谦虚地低下头:“应该的。”
路怀光叹了口气,坐回季羽身边,有点委屈:“哥,你敷衍我。”
季羽:“我是真的很努力才笑出了声的。”
李微露主动站起来:“下一个换我上吧。”
他们正要转过去,李微露小声说:“不用转啦,我讲一个我珍藏的笑话。”
“有一个很好的男孩子,有一个女孩想用情话撩他,就问他,你属什么的。”
“男孩说我属狗,女孩说不对,你属于我。”
“然后男孩说,你是狗吗?”
江鸿十分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就连路怀光也抽了抽嘴角,反倒是季羽脸色有点古怪。
这个笑话是他当年采访的时候说起的。人家问他为什么单身这么多年,他说,当年就算有人撩他,他也没反应过来,举了这个例子。
李微露到底是不小心在网上正巧看到了这个笑话,还是……
下一个就轮到季羽。
季羽:“我讲个故事吧。”
“我有个朋友是个混血模特,找了一个东北的女朋友。”
“第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他岳父跟他说走一个。”
“他立刻站起来,在他们炕前走了一段台步。”
江鸿正要笑,就看见边上的路怀光肩膀一抖一抖,已经憋不住先笑了。
边上的李微露也露出了笑脸。
“也没有这么好笑吧……”江鸿郁闷的抓了抓头,“我抗议啊,这比赛绝对有黑幕!你们不能在比赛中掺杂私人感情!”
季羽义正言辞:“这位选手,你说话要讲证据,都说了我们比赛公平公正,绝对没有黑幕。”
江鸿拍着桌子强烈抗议:“再来一轮,我不能接受平手的结局!”
季羽挑衅地朝他勾勾手指头:“如果刚刚就结束,你还能勉强混个不败的结果,既然你自寻死路,哼。”
江鸿:“你别说,你这台词功力确实可以。”
季羽:“您别突然出戏行吗,我怪尴尬的。”
第二轮依然从江鸿开始,他在原有的《呐喊》脸上贴了两片胡萝卜片,细声细气地说道:“大家好,我是世界名画《呐喊》的儿子,呐米。”
季羽憋住了笑,甚至还有余力挑衅他:“同样的招数我们可不会……”
江鸿不慌不忙的拿下胡萝卜片,拿出一片海带,贴到《呐喊》头上,掐着嗓子假装女人说:“大家好,我是世界名画《呐喊》的老婆,呐一夜。”
季羽还是没扛住。
然而路怀光就跟被暂停了似的,表情纹丝不动。
江鸿十分挫败地坐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我的对手最了解我,这世上高处不胜寒,不外如是。”
季羽看向路怀光:“弟弟怎么样?我允许你弃权。”
路怀光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季羽看他的眼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怀光:“你们看第三期节目了吗?布加尔公馆那一期,有一段没有播。我们不是在公馆里找东西吗,摄像老师往外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灯的开关。”
季羽知道他要说什么。
路怀光:“哥哥吓得整个人都往我身上跳,导演还吓唬他说,门关上了,不找到钥匙不能出去。”
季羽直接越过象征着观众席的桌板,跳上台勾住路怀光的脖子:“住嘴!”
“咳。”路怀光被季羽掐着脖子,依然说了下去,“哥就在我身上乱摸,把我身上的车钥匙举起来说找到了!”
季羽恨不得把他的嘴捂上:“哪里好笑了,哪里好笑了,你看一个人都没有笑!”
路怀光笑起来:“我觉得可好笑了,那他到底为什么没剪进去?”
导演:“嗯,因为我开口说话了,我觉得我戏不能太多。”
李微露上了台,季羽有点在意她会说什么。
李微露:“鲫鱼的平均寿命是10年,但是有一条鲫鱼活了20多年了,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微露忍不住带上点笑意:“因为他不是鱼,是一个叫季羽的人。”
路怀光不笑了,他看了看李微露,又看了看季羽,脸色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