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的心情很复杂。
江眠起身,盛诚赫立刻就惊醒了,一把抓住江眠的手。
“我去洗手间,你抓我干什么?”江眠开灯,盛诚赫也坐了起来,乍然的亮光,他的眼还没彻底睁开,抬手就把江眠抱进怀里。
“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给你。”盛诚赫揽着江眠的肩膀,嗓音沙哑,“江眠,不要轻易放弃我行么?”
江眠面无表情,“我要尿床了,宝贝。”
江眠从洗手间出来再次看到守在门口的盛诚赫,江眠扣上睡开的衬衣扣子,“客厅也有洗手间,你非要守这一个干什么?”
“等你。”盛诚赫跟着江眠到客厅,说道,“冰箱里还有菜,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江眠跟个老年人扶着腰在客厅踱步,压不下怒火中烧,“盛诚赫,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做零?”
盛诚赫拉冰箱的手顿住,回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放屁。”江眠怒目而视,“你敢说句真话么?”
盛诚赫把蔬菜拿出来,“晚上喝粥好么?”
江眠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盛诚赫放下菜,倒了一杯水放到餐桌上,“喝水。”
盛诚赫转移话题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江眠端起水喝完,“问你一件事,不准撒谎,你到底能不能做零?”
盛诚赫淘米放进砂锅,找到剪刀剪虾背取虾线,动作不那么流畅,但相比江眠已经很好了。
“问你话呢,装什么死?”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盛诚赫把虾处理好,又去拿青菜,没抬头也没看江眠,嗓音很沉,“回答完你就不要我了。”
江眠若有所思,盛诚赫切菜声音很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不要你也是你作的。”江眠懒得动,把杯子递给盛诚赫,“再帮我倒杯水。”
盛诚赫接过水杯,看了江眠一眼,江眠靠在餐桌上,“我搞你,肯定不会搞的满床血,你这是技术问题,技术这么烂,谁愿意做零?”
“我技术……烂?”盛诚赫举着水杯,把狰狞压下去。
“你以为呢?”
“那不是因为我大么?”
江眠一脚踹在盛诚赫腿上,盛诚赫也没躲,接下江眠的一脚盛诚赫解释,“昨晚你喝多了,一直挣扎,我是第一次,就很慌。”
“没有喝多你能得手?”江眠偏了下头,“酒是谁灌的?”
盛诚赫把青菜放进餐盘,“中午廖易打电话过来,说键盘线路问题已经修好。少的两个键帽国内没有,我让我舅舅联系了厂家,他们那边可以给配键帽,最慢一周。”
江眠转身走向客厅,盛诚赫观察江眠的表情,江眠目前没有暴怒的意思,他打开菜谱视频连忙看炒青菜流程。
江眠歪在沙发上打完两局麻将,满屋菜香,是江眠一直想要的家。爱人在厨房,空气里弥漫着烟火气,江眠又赢了一局,盛诚赫把粥端到餐桌上,“吃饭了。”
如果盛诚赫是个真媳妇就好了,偏偏盛诚赫是个老公,这老公还活烂水平差。
江眠坐到餐桌前,埋头吃粥。
“明天回基地吗?”盛诚赫给江眠夹菜。
“不回。”江眠屁股疼,妈的!
“那我跟老廖请假?”
“你可拉倒吧,嘴闭上,这件事谁都不准说听见了吗?”江眠还要脸的,他一大男子主义铁1被睡了,这事儿怎么都不能说出去,“我请假,说你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一天。”
盛诚赫桃花眼上扬,笑意更深。
“笑什么?”江眠横眉冷对。
“没笑什么,那你打电话说我被你搞的下不来床。”盛诚赫的嘴唇被热气熏的红艳,从江眠的话里听出答案,他那颗不安的心瞬间落回原地,喜悦冲击大脑,他有些得意忘形,“江哥好猛。”
江眠伸手掐住盛诚赫的脸,“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江眠,我爱你。”盛诚赫敛起笑,目光严肃,“除了这件事我不能妥协,其他的我都能做到,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
江眠收回手,中二病,他要盛诚赫的命干什么?
江眠去给廖易打电话,盛诚赫松一口气,收拾完碗筷打开露台的窗户点了一支烟。烟头明灭,他听着隔壁江眠的声音,江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他跟廖易说话的时候会带一点懒然的痞。
江眠早上醒来大概是真的想分手,满眼冷漠。盛诚赫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是他着急了,先动手,他不知道江眠真的提分手了该怎么办。
一支烟抽完,盛诚赫摁灭烟扔进烟灰缸。
“你和盛诚赫低调点,别天天秀,毕竟同性恋不是主流,翻车了这比赛也别打了。”廖易说,“你昨天发了你家的照片,今天盛诚赫就在微博晒,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出去同居了?”
江眠掐了下眉心,点头,“我知道了。”
“你们真出去同居了?马上就季后赛,你是真不想拿冠军啊!”
江眠头疼,按了按眉心,“回去我跟盛诚赫分开住,行不行?”
“我倒是想让你们分开。”廖易说,“基地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明天给你多放一天假,不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老职业选手了,盛诚赫有没有分寸,你都得有分寸。”
“我是感冒大哥。”江眠咳嗽,“头都炸了,我去吃药睡觉了,我会管着不让他乱发,再见。”
挂断电话江眠删掉朋友圈跟盛诚赫相关的东西,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