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在空中自燃,转瞬间幻化出两道纵横交错的焰火,一道直落江暮雨脚下,就地将其围成一圈封锁住,一道自半空直冲冲的朝江暮雨撞过去。
驭火符。
江暮雨正预备掐诀放个结界保护自己。不料佟老太太眼疾手快,又飞出一张符,熟练地喊道:“锁!”
符不偏不倚的正贴在江暮雨身上,他方才释放一半的真元瞬间消散了。
锁灵符?
焰火从天而降,迫在眉睫!
江暮雨低声唤道:“离歌,应召!”
灵武现身,强烈的真元之力当场让锁灵符化为飞灰,江暮雨手持玉箫对着天空焰火用力一扫,赤光呼啸而出,仅在刹那便吞噬了这本就不强的焰火。
江暮雨真元外放,耀目绯光从体内冲击而出,倏然将那桃红色云锦衣裙撕得粉碎,露出穿着在内的霜色劲装。面纱步摇掉的掉碎的碎,墨发散落一身。他几步走至佟小姐身前,正欲出击,却见佟小姐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江暮雨感觉到了,佟小姐就是个毫无半点根基的凡人。
那她……
江暮雨凝神一探,果然不出所料。
佟小姐中了傀儡咒。
变成了一个被人c,ao控的提线木偶。
远处那个青衫女子看着眼前一切,震愕失声道:“江,江暮雨!?怎么是你啊?”
这粗矿的声音惹得江暮雨一惊,他回头问道:“你是钱坤圈?”
“青衫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细声细语道:“不是不是,你说谁?我不认识,不是我!”
男扮女装被人发现是件很丢人的事,江暮雨感同身受的没有去揭他伤疤。径直回去里屋,查看那倒地一片的修士们。偏偏钱坤圈做贼心虚,越想越害怕,几个箭步窜到江暮雨身后,伸手想拍他,却被江暮雨闪过了。
钱坤圈手僵在半空,有点尴尬。
“喂!我可告诉你啊,今日之事不许,不许说出去!你胆敢败坏我名声,我,我饶不了你!”
江暮雨冷冷扫一眼他,懒得搭理。
“你别装聋作哑啊!”钱坤圈急了,“这可不是我要装成女的,是我大哥逼得我,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纯爷们儿!”
江暮雨检查倒地修士,发现他们还活着。
“反正咱俩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有把柄,谁也别坑谁。”钱坤圈学着江暮雨用真元把衣服撕碎,毁灭证据。然后走近江暮雨两步,把声音放低的同时,奶凶奶凶的说道:“你别把我这事儿说出去,我也不说你,怎么样?不然我就告诉你师弟,嘿嘿嘿,你也不想让白珒知道你男扮女装的事儿对不对?你也不想在你师弟面前丢人吧?”
江暮雨:“……”
——
将所有贺寿的女眷送进去后,逍遥庄大弟子庄引就沦为了看门小童。身边有个对老婆望眼欲穿的痴汉做伴儿,倒也不寂寞。
“诶,你是怎么认识江姑娘的?”庄引闲着无聊,索性跟这人唠唠嗑,结果等了半天这人没反应,搁在别人身上肯定认为自己被瞧不起了。庄引心里也有些不爽,但他自小生活在逍遥庄,早已得到逍遥庄主的真传:先礼后兵!
所以庄引好脾气的再出声:“兄台,我问你话呢。”
“什么?”白珒好像才听见,“你说什么?”
“哎呦我天。”庄引无奈扶额,“且不说你跟尊夫人新婚燕尔,就算她真的要临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脑子里全是她,别人说的话都听不见。”
“新婚燕尔?”这个词炸的白珒外焦里嫩。
“兄台虽然岁数不小,但江姑娘也就年方二八,能娶到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绝色红颜,兄台真是好福气啊!”
白珒干咳一声,心不在焉的摸摸胡须:“还好还好。”
“我看兄台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白珒迟疑了下才说:“白玉明。”
听到“白”这个姓氏的时候庄引额角就抽了一下,白珒很敏锐的观察到了,就忍不住逗他两下:“庄公子怎么了,在下的名字有何不妥?”
“不不不。”庄引忙收敛心神,笑道,“是我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也姓白,我跟他有点小过节。”
“哦,他是谁啊?”
“呃……”庄引尴尬了,“不知道叫什么。”
白珒忍住笑:“庄公子既然跟那人有过节,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惭愧惭愧,当时忘了问了。”庄引悬崖勒马,想及时收住这个影响他颜面的问题,“白兄天南地北到处走,定是见多识广,手中可有灵武啊?”
“怎么可能有啊!”白珒哈哈一笑,装无知小白,“在下也是初入修仙界,什么见多识广,不敢当不敢当。灵武是什么东西?”
“白兄不知道灵武?”庄引简直难以置信,正要科普,远处突然跑来两个逍遥庄弟子,心急火燎的说道:“大师兄不好了,逍遥……逍遥堂出事了!!”
庄引吓了一跳:“什么事啊?快说!”
“各方修士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庄引大惊失色:“那少庄主呢?”
“少庄主,他他他他……”那小弟吓得浑身打颤,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一样,哆哆嗦嗦指着身后,“他杀过来了!”
“什……”庄引那个“么”字还没说出口,一道厉光突然从天而降,若不是庄引闪得快,非得跟身后那棵树一样被劈的骨酥r_ou_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