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秋自我嘲讽的笑了笑,道:“何止如此,还有白虎和玄武呢!”
白珒冷哼:“呦呵,把焚幽谷那点儿压箱底的全拿出来了?”
四灵符篆齐聚一堂,威力不容小觑,金木水火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这几只神兽魂灵倒是互爱互助团结友好的很。
“属金的是哪个?”白珒回头一问。
叶展秋指着远处狂奔而来的斑斓白虎:“它。”
“它没人生。”白珒提剑冲了上去,“先宰它!”
江暮雨:“……”
食人柳的危机躲过,想冲破画中仙就必须毁灭四灵符篆。随着地面的颤抖崩裂,一条墨绿色的蟒蛇钻了出来,背上驮着龟壳,爬起来飞快,正是玄武。
江暮雨象征性的后退两步,召来雪霁狠狠锁住玄武的蛇头,江暮雨将真元毫无保留的推送出去,在雪霁脱离锁控的瞬间,玄武从头到尾被寒霜浸了个透彻,眼见要凝结成冰,盘旋而来的朱雀鸟喷出万丈火光,炽烈之炎呼啸而来,江暮雨不得不暂避锋芒,后退数丈立下一道结界阻挡火势蔓延。
叶展秋看向空中翻云覆雨的青龙,心中焦急道:“青龙交给我,可玄武和朱雀怎么办?”
白珒一剑刺入白虎脊背,白虎痛苦的嘶吼起来,他借着虎啸冲力纵身跳跃回来,顺势接了句话:“分我一个?”
叶展秋被白珒这话说的有点羞愧难当,怎么说也是前辈,哪有自己对付一个神兽,让晚辈对付俩的?
叶展秋一边感叹后生可畏,一边感叹自己人老珠黄,畏手畏脚,她浩然大气的说道:“江暮雨能压制朱雀,玄武和青龙就交给……”
雪亮的冰晶锋利刺骨,死死锁住朱雀的咽喉,江暮雨反手召来一片绿叶,真元灌入,绿叶表面凝结成冰,他信手s,he出,绿叶随着他的咒诀变幻出成千上万,万叶飞花,将伺机而动的玄武团团包裹住。朱雀鸟一声尖锐啼鸣,赤红的火焰缠绕雪霁,彼此力争上游,互不示弱。
叶展秋:“……”
硬杠!?
被锁住的朱雀显然受到了侮辱,本身属火自然是火脾气,不用点就炸。它奋力挣开雪霁的束缚,宁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
朱雀鸟对于江暮雨来说并不惧威胁,只是下面有个蛰伏的玄武叫他分身乏术,更何况这里是画中仙,他对付朱雀和玄武的同时,也需要留神并及时躲避画中仙本身的危机。
连退两步避开玄武的蛇尾扫荡,疯了的朱雀鸟裹着一身烈焰俯冲而下,就在江暮雨考虑先扛玄武还是先抽死朱雀之时,一团火球从天而降——
狮头鹿角虎眼麋身龙鳞,裹着足以燃尽天地万物的纯阳烈火,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朱雀鸟的脖子。
朱雀鸟对此突然袭击措手不及,但它好歹是成年的鸟,而那只四不像炎火麒麟只是个幼崽罢了,稍微扭身,调转鸟头,用力一啄,在炎火麒麟身上打了个对穿的洞。它以为吃到苦头的小麒麟会放开自己,然而,鲜血在流,麒麟却死命的不撒嘴,纯阳烈火死死压制着它。
不等朱雀鸟想出第二招攻势,流水从白珒手中窜出,直接给朱雀鸟穿成了烤鹌鹑,连同地上那只死不瞑目的白虎一起化成了飞灰。
麒麟落地,变成了少年,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胸口的血洞火辣辣的疼,让他眼泪吧嗒吧嗒掉。
“可以啊!”白珒走到风火轮身边,笑呵呵的道,“勇气可嘉啊!”
江暮雨斩杀玄武,后退两步站到风火轮身旁,低头看他,后者眼泪吧差的呜呜哭道:“我会死吗,我……我会不会死呀?”
白珒面无表情道:“怕死还闯进来找死?”
“我,我想帮师、师……”风火轮哼哼唧唧的爬起身,用沾满血污的爪子抹了一把脸蛋,“我、我是不是得抓紧时间留遗言啊?”
“嗯。”白珒一脸惋惜的表情悲叹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有什么遗愿尽管说!”
风火轮本来还抱着一点能活的希望,结果被白珒这么一说,整个人就绝望了,眼泪哗哗的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呜呜呜呜……我下辈子还要拜江公子为师!”
江暮雨:“……”
“哈哈哈哈哈……”白珒没型没款的大笑起来,一巴掌糊弄在风火轮的脑袋上,“大敌当前,没空跟你闹了,赶紧起来。”
风火轮哭的昏天黑地,吵得江暮雨脑仁都疼:“站起来。”
风火轮特听话,一边哭一边笨手笨脚的爬起身:“我,我要死了……我这辈子没有拜入扶瑶仙宗,我死不瞑目呜呜呜呜……”
白珒真服了他了:“你见过哪个快要死的人有力气哭成这样?不就一个血窟窿么?离死还早着呢!”
白珒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瓶草木j-i,ng华,照着风火轮的伤口泼上去:“搞定!别狼哭鬼嚎的了。”
风火轮摸摸伤口,见鲜血不流了,他哼哼唧唧的才确定自己似乎真的死不了,抽泣着道:“谢,谢,师、师……”
江暮雨轻叹口气,漆黑如夜的眼眸中流淌着润泽的微光:“本门门规总共有三条。第一:欺师灭祖,同门相残;第二:离经叛道,坠鬼入魔;第三:**掳掠,寻花问柳。这些你务必记住了。”
风火轮一知半解的点点头,还等着江暮雨再训话,结果人家转身就走了。
风火轮一脸懵逼,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白珒瞥他一眼,知道这只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