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夏掌门已经站起来回身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放肆!”
夏掌门疾言厉色。
夏心雅捂着脸满脸错愕,她忍着疼说:“爹你为何打我,只是假装而已……”
“住口!谁教你如此对长辈出言不逊!”夏掌门呵斥一句,又忙回身对主位上的司徒长天抱拳,歉然道:“司徒师兄,师弟教女无方,请您看在她有口无心的份上,原谅她则个。回去,师弟定严加管教!雅儿,还不向你师伯赔罪!”
“司徒师伯,雅儿一时情急说错话了,请师伯责罚。”
司徒长天和他身边的曹庚午脸色都十分难看,曹庚午更是当场道:“夏师叔不必当着我师父的面教女,夏姑娘也不必道歉。左不过,如今我南山剑派在夏姑娘眼里就是和魔教同流合污的卑鄙之辈,合该自动退出此次围剿,实在当不得你这一礼!”
呵,张口闭口就是为正道所驱逐,那理所当然的口气听着可不像一时情急!
“老二。”
司徒长天不轻不重地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曹庚午脸上虽有残留不忿,但还是躬身道:“夏师叔,师侄一时护师心切,说错了话。还请师叔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有口无心之人一般见识。”
夏掌门被一句“有口无心”堵个半死,只好赔着笑脸,说着无妨,回头又冷声斥责夏心雅道:“长辈议事哪有你c-h-a嘴的余地,还不下去!”
“爹……”
夏掌门那一巴掌没有留情,夏心雅的脸都肿了,捂着脸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连告辞都不曾说。
夏掌门又对在座各位赔了一礼,叹息了一声。
除了当事人,其他几位掌门和首徒都没有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们显然被夏心雅说动了。
沉吟片刻,叶阁主率先开口道:“夏姑娘虽是一时急智,倒也是个办法。当然,不能说是同盟所为,毕竟我们五大派一向和睦,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不如就推在魔教头上。近日来,他们也没少在无漠城中杀害我们的同袍不是吗?”
三清教张教主也道:“岳谦那孩子我也是自小便看着长大的,眉宇清奇,一派纯孝,纵使一时为鲍九所蒙蔽,也定很快恢复清明。他自幼便长在司徒师弟身边,对师门感情极深,若是听闻师弟身体有碍,想必不论之前有多少误会也定会现身相见的。”
唐楼主道:“我可是亲耳听岳谦说屠尽魔教,司徒师兄想必也不会忘记。如今他既然知道了魔教总坛的下落,只怕他年少冲动,会孤身犯险。师兄不妨寻了他来,我们正道各派一起动手,才多有胜算,也免得他平白送了x_i,ng命。”
“阿弥陀佛。”
少林寺的掌门道了一声佛号,说道:“依老衲看,叶师妹、张师弟还有唐师弟所说不无道理。当日之事我虽不在现场,事后却也听我这徒儿与老衲细说过。”
他身后的少林首徒连忙行了一个佛礼。
“岳谦当日阻拦各位追杀鲍九,虽是一时意气,但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以己度人,人之常情尔,算不得犯了多大错。”
“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又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观岳谦师侄行事周正,这些日子来,单只他一人所截杀的魔教逆贼,便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可见与魔教并无苟且,除魔之心坚定。如此,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到时,司徒师弟也能名正言顺地重新接纳岳谦师侄,岂非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司徒长天心中冷笑,面上却作恍然大悟和惊喜之色,略加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消息传到岳谦耳中前一刻,他正y-in森森地看着苟梁——身边的小鬼。
听说这个小n_ai娃就是司徒白的儿子的时候,岳谦大喜过望,满心欢喜。而后仔细看他,越看越觉得眉眼间有几分他师娘的影子——他深知苟梁的霸道,没敢把自己的恋母情结表现出来——对这孩子更是喜爱。这不,日前蒋素昔染了风寒不能喂养孩子,还是他亲自去抓了几头母羊回来。
可这小n_ai娃委实辜负他一番盛情。
原本就挑剔,便是亲娘都少给笑脸,这小n_ai娃对上岳谦那更是各种“哇哇哇”——被他抱着哭,若他喂n_ai也哭,最后变本加厉到一闻到他的气味就大哭的程度。
岳谦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泼了冷水。
这便罢,这臭小鬼还非常喜欢苟梁,对他从来都是“嘻嘻嘻”,离了他就要掉眼泪,醒着的时候非要黏在苟梁身边——尤其是晚上还得抱着带着苟梁气息的衣服才愿意睡觉这一点,岳谦最不能忍!
就像此刻,他正抓着苟梁一只手乖巧地坐在一旁,水蓝清透的大眼睛望着苟梁一错不错的。后者用小勺子把羊n_ai送进他嘴里,他就笑得眼睛弯弯,喝了一口便咿咿呀呀或是啊啊啊啊地和苟梁说话,像是有撒不完的娇似得。
而为了让他能好好喝n_ai,岳谦只能坐的远远的。
等小鬼一碗羊n_ai喝完,被苟梁强行塞给蒋素昔带走,岳谦才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苟梁瞅他一眼,抿唇暗笑。
其实他对此也很无奈。
苟梁再清楚不过,这小n_ai娃喜欢他只是因为他降世时先用了凝魂剂又用了返魂草汁才保住x_i,ng命。这些都是商城出品的东西,多少带着苟梁身上的印记,而这些印记都是直接刻在魂体上的,往往代表着浑然天成的魂体亲密度——往往这种魂体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