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的,他有两块了,不惦记。”荷包有了雏形,肖谔取出玉线,编扣,“保山挖出了新矿,你婚礼他都没时间来,守着矿场等着开料做新货呢,我这块,提不起他的兴趣。”
方明礼“啧”了一声,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把点好的东西捧在手里,掂了掂:“你拿这么多宝贝干吗?”
肖谔抽绳,扎紧荷包口:“送给文祺。”
尹月芳拎起裙摆,水袖擦汗,喝两口水,“不错,这一遍感情给的很足。”她喘口气,怀孕后的身骨明显不如以前,“你能唱青衣,花衫也可以尝试。”
文祺站在镜子前,从《锁麟囊》的戏词里回神,低头瞧着帔上的几朵玉兰花,突兀的问:“芳姐,我想上台。”
尹月芳一愣,脸色微沉,摆起严师的谱:“夸你两句就得意了?剧团哪个不是练了三五年才有露脸的机会,有的甚至十几年。你不过几个月,就想一步登天?”
文祺抿起嘴,停顿片刻,看向尹月芳,脸上有种无可撼动的倔强:“周六晚上,最后一场,麻烦您帮我安排。”
还选了个周末黄金档,尹月芳气笑了,却见文祺弯起眼睛,面色柔下来,口吻温和的说:“那天是肖谔生日,我想给他个惊喜。”
肖谔有五六年没过生日了,原因,茶楼里的人都清楚,久了,也就没人再想着张罗。若是这个理由,尹月芳拒绝不了,她才明白,文祺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练习,是为了赶在肖谔生日这天,亲自为他唱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