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乾楼后勤之地的一处柴房前,段亦岚正在练习一套掌法,出掌间行云流水,看起来并不刚猛,甚至还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但只有段亦岚自己知道,这看似柔和的掌劲之中,有着多么霸道的力量。
这正是曲流莺给她的那混元灭神掌,段亦岚并没有一开始就以朱雀之炎淬炼经脉,而是选择先将掌法练至纯熟,再进行功法与朱雀之炎相融的那一步。
一连几日,段亦岚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沉浸在领悟混元灭神掌的玄妙上,再抽出一点时间帮麻雨竹完成劈柴的工作。
麻雨竹也没再提让她伤好之后就离开这件事,反正段亦岚是女子,吃得又不多,每日除了修炼好像也没有别的事,自己虽然工钱挣得少,但也能够养活她。
倒是她一个二阶修为的武者,做劈柴这种粗活,麻雨竹觉得很不好意思,每日除了在段亦岚修炼之时轻手轻脚不去打扰她外,将她的衣食宿行都照顾得妥妥当当。
自从段亦岚帮她把劈柴的事接下来后,麻雨竹时间和j-i,ng力都能空出许多,趁着空档又制了一些衣物帽衫拿去换了些钱,心中暗自高兴,再存上一些,就可以带去孤村看望奶奶了!
这一日,麻雨竹捧着另一套粗布衣衫递给段亦岚,道“这是我按照你的尺寸制的,你换上吧,之前那套好像大了些,见你老是挽袖口也不太方便”
段亦岚接过衣衫快速换好,抬起手臂低头朝自己身上望了望,赞道“你还真厉害,光是用眼看就能做得一丝不差,这一套穿着合身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男子声音“哟!大白天的房门紧闭,这是在里面干什么啊!赶紧出来,爷有正事要说!”
听到这个声音,麻雨竹脸上满是嫌恶,却又不得不出去,因为来者正是管事樊石。
麻雨竹推门出去,看着其身后还带着几个跟班的樊石,面无表情道“樊管事,你安排的那些活计我都完成了,你现在带着人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若是欲加之罪,我可不会认,即使闹到楼主大人处我也不惧你!”
樊石一张大脸上全是油光,顶着个酒糟鼻,一双眼睛带着 y- in 色毫不顾忌的打量着麻雨竹,眼前这女人虽然灰头土脸,但那身材却是他见过的女人之中属一属二的,每次一看到麻雨竹那纤细的腰肢及胸前的饱满,樊石就忍不住一股邪气直往身下冲。
“呵呵,看你说的,爷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你活计完成的好,爷不是也当众夸了你吗,一事归一事,此次我来是另有其事,你在星乾楼做事这么久,对斗兽一事并不陌生吧”
樊石所说的斗兽是每个战楼都会有的一种特殊战斗,说是战斗,其实就是供人取乐的余兴表演,将一人一兽放进战台,不到一方完全失去战斗力,就不会打开战台周围的防护罩。
而那些看客们则会开赌,猜测里面的人能够坚持多长时间,这种斗兽之战一般都是毫无悬念的结果,里面的人会在一番惨烈的坚持后被凶兽撕成碎片。
因为但凡修习的武者,决不会进入这种战台与凶兽拼杀供人观看取乐,而斗兽之事偏又是多金的少爷们最喜欢的玩乐之法,而一旦他们将凶兽带入战楼,要求开启斗兽之战,战楼一般都不会拒绝。
先不提这些少爷们开启斗兽台需要支付大量钱财,前来战楼观战的那些人,武者之间的决斗赌得多了,换一种人兽相斗的表演,他们也乐于在这种残忍的战斗赌局中下重注。
麻雨竹自然知道斗兽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为何樊石会跟自己提这个,还不等她回话,樊石再度笑呵呵的出声。
“现在有位金主在星乾楼里开启了斗兽台,可惜相斗之人一直找不到,星乾楼的大人让我在后勤的杂役里选一人,小麻子,当初你可是画了押的,帮星乾楼解决难事也是你份内之事吧”
听得樊石所言,麻雨竹全身都因生气而发着抖,指着樊石怒道“我与星乾楼画的押仅是做杂役之事,哪里能跟战台之上的事扯上关系,我不会去的,敢问是星乾楼哪位大人的吩咐,竟是连楼主大人定下的规矩也要强行改变吗!”
樊石自然不是真要抓麻雨竹前去斗兽台,他只是想以此法逼迫麻雨竹屈身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