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气得跺脚,好小子,跟我杠上了是吧。有的时候他真怀疑自己的眼光,他当初是怎么觉得翟静这小子人畜无害,像只乖乖兔子的。他奶奶的,这兔子的门牙一定是钢铁做的,脾气来了,见谁就咬,他是多瞎,才会觉得这小子不愿摊上事的性子是软绵绵怕事的小可怜的,浪费了他一腔的保护欲,真是瞎啊!
傅予再怎么气也拿翟静没辙,只能快速把白暮雨送走,然后再立刻赶回来和翟静比个高下。你给我等着,你喝了多少坛我都数着,回来我就补上,比酒量我怎么可能输,哼。
傅予急急匆匆冲到白暮雨的小屋,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小破门,然后扔下人就飞也似的跑了。
燕翎风从门后默默走出来,听着白暮雨在床上嚎啕大哭,然后关上门,走上前。
白暮雨哭得撕心裂肺,有的人喝了酒会立马睡倒,有的人会癫狂大笑,还有的人则会口出狂言、滔滔不绝,然后再有一种,便是白暮雨这样,心底压得东西太多,一旦那根控制理智的弦崩了,那失控的情绪就会排山倒海的狂泻而出。
闻到一股酒味,那味道再熟悉不过,燕翎风皱了皱眉,这灵酒算不上多烈,这小子怎么就喝成了这样。
对于以前的燕翎风来说,灵力高强,再烈再灵力充裕的酒也顶多让他喝个有一点微微熏然。所以门派上下从来没人敢跟他拼酒,顶多小酒怡情,喝喝笑笑,闲谈一番,他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同门喝醉了撒酒疯的时候,在他的印象里,这灵酒就是有味道的香醇白水罢了。
正当燕翎风思考怎么让白暮雨醒酒,不要吵得他耳朵疼时,忽地,他的手臂被一个小醉鬼牢牢拽住。
白暮雨泪眼朦胧,虽然屋子里黑漆漆没有光亮,但是身边人的温度却让他熟悉无比,再加上彼此之间有过那么几次亲密接触,燕翎风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成了刻骨铭心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