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若桃花,还真是桃之夭夭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陈夭呢喃了一声,微微地别过头,不敢看李解。
眼前这个猛男又多猛,白天在战场上她已经看到了。而且身旁陈国、蔡国的护卫死伤大半,陈蔡两国的领兵之人有没有活下来,陈夭也不清楚。
要不是最后陈国的披甲士护着,她可能就死在了战场上。
心中忐忑,眼眸不断地闪烁,有些慌张,因为紧张和害怕,眼眶是湿润的,似乎再吓一下,就会彻底哭出来。
李解歪着头,打量着这张精致的脸蛋,手感很好,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质地,跟丝绸一样顺滑。
“急着嫁人啊,念尼玛的灼灼其华。”
手一甩,李解松开了捏着陈夭下巴的手,然后对商小妹道,“商姬陪着她,带下去吧。”
“君子……君子莫不是身体不适?”
“……”
李乡长顿时无语,心说小老婆的想象力还挺丰富。商小妹现在的眼神,就盯着自己的裤裆,一副白天是不是伤着了的担忧。
他李解是那种不分轻重,随时随地都能脱了裤子啪啪啪的种狗吗?
真要干陈夭,什么时候不能干?不差这一时。
在陈国公主身上爽一把之前,得先做好准备工作,比如说搞个软舒一点的大床,弄个大院子,院子里有暖房,tuō_guāng了都不觉得冷的那种。
只是现在城外还有一群瘪三,准备工作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对现在的李解来说,他的人生事业就是繁衍,把祖传染色体传下去。至于拼搏奋斗,都是顺带,是对人生事业的一种点缀。
总之,正经事就是找美女干了个爽,什么国家大事江山社稷,都是为找美女干个爽服务的。
就这么一点爱好,人不能亏待了自己。
李乡长还在纺织学院读书那会儿,好多同学的爱好,就是嫖一个白胖子。那胖子一说最近消费打折降价,同学们立刻挥舞着钞票疯狂找胖子狂嫖。
都是爱好,都是人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商小妹带着陈夭离开的时候,眼神有点小庆幸,总之就是暗爽窃喜的那种。于是乎路上跟陈夭聊天,竟是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女夏,吾为陈国女子,猛男虽为大国……”
“陈姬莫要痴心脱身,君子好色,尤好美色绝色,汝为绝色,君子岂能放过?”
“……”
听到商小妹这话的时候,陈夭只感觉憋闷无比,她在军营中时,就已经听说了逼阳国的事情。
“猛男威震”“一见如故”等等故事,传得有模有样的。总之,李解的样子,跟她综合传言想象出来的形象……差不多。
果然威猛雄壮、凶恶非常,而且当真是莽夫一个。
讲道理,大概是讲不通了。
陈夭内心只能想着,君父要是知道逼阳城外的战事,就赶紧准备赎金,把她从吴国猛男手中赎回来。
她想着,既然猛男会放过戴季子,大概也会放过自己吧。
只是眼前“运奄氏”的女子商夏并非是这样的意思,直接说她没可能逃出吴国猛男的手掌心。
猛男好色……这可怎么办?
摸了摸脸蛋,陈夭又舍不得划破,她只是不想嫁给蔡侯而已,现在却好,嫁人也是不成了。
“女夏若能相助于吾,吾必有……”
“陈姬真的不必多想,你跑不掉的。”
商小妹面带微笑,很是轻松地对陈夭说道。
“……”
可恶。
陈夭想不明白,“运奄氏”的女良人,怎么会看上吴国猛男呢?而且似乎连正妻都不是,大概只是一个妾,真可怕。
但再可怕,也不如自己的遭遇可怕。
一想到刚才差点就要被吴国猛男推倒,她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她哪里晓得,此时此刻的商小妹,正琢磨着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陈夭调教一番,将来在阴乡,也好有个帮衬。
陈国公主毫无疑问比白羽氏的公主含金量高啊。
不过商小妹一时也没有头绪,怎么让陈夭跟她亲如姐妹,是个难题。
过了一个太平夜晚,第二天一早,李解略作洗漱,就带着人巡查城防。城外的宋国联军也在做造反,只是场面有点萧条,显然还没有从昨天的失利中恢复过来。
天气依旧恶劣,冰雪依然厚实,逼阳城还在那里。
“将军。”
“将军。”
“将军。”
……
看到李解又上了城楼,逼阳国守军都是纷纷行礼打招呼,连早起的“义胆营”成员,也远远地挥舞着手呼喊。
一阵热闹喧哗,城外多国部队也是察觉到了。
蒙武走出军帐,看到一部分饥寒交迫的友军,又看到一部分无心恋战的盟军,顿时叹了口气,远处的逼阳城明明看着城墙不高,可现在就是高不可攀。
城楼上有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正在走动,蒙武在将台上看得清楚,那家伙还冲他挥了挥手呢。
“吴蛮贱人!”
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他是知道李解出身“沙野”,原本属于“卑贱之人”,但几经变换,居然靠媚上之术,用一条白色大蛟,换了一个“猛男”头衔。
“将军,陈国中士求见。”
“还活着?!”
蒙武一脸惊异,昨天右军大溃败,整个大部队就像是被赶羊一样赶进了逼阳城。
现在这些俘虏在逼阳城是死是活,他是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