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儿只有两个人,两条枪,都是缴获来的。我叫种纬,我的战友叫牛一兵,他就是李楼村人,是在休探亲假期间被打伤,被绑架的……我们的部队番号是……我们两个人的军衔是……”
在种纬朝外面的警察们喊话的同时,牛柳的士兵证已经被那名班长交到了刑警队长的手里面。而随着种纬的喊话,那些挂在外墙上的保护动物的尸体也产生了效果,警方的行动也不得不中止了。
“这是什么?这是士兵证?这是真的吗?你别看你当过兵,现在这造假的技术高明着呢!他们说他们是现役军人你就信了啊?他们要拿出个外国护照你信吗?”一上来就指挥警察们准备展开攻势的刑警队长对手里的这个士兵证完全无视,似乎确认村委会大院里的两名枪手绝对是凶手似的。
“这个士兵证的的这个人就是当地的,找个老乡一问就知道了么!”被上司抢白了一通的班长也不争辩,而是想出了这么个解决的办法。
“那,咱们刚才接到村长报警电话,说就是两个枪手袭击村委会,抢财物呢!就算他们真是现役士兵,也可能干出这个事儿来啊!怎么着咱们到场了,也得先处理一下这个警情吧?”刑警队长没有士兵证真假问题上深究,而是转换了一种思维方式。
“队长,如果他们两个确实是现役士兵的话,您觉得咱们这帮人直接展开进攻科学吗?咱们这些人的军事素质和现役军人的军事素质没法比啊!再说武器也不行啊?万一强攻的话出现伤亡怎么办?再者,现在在情况还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咱们怎么能强攻呢?我觉得怎么也得向上级汇报一下,争取调驻军的人来吧?毕竟他们的火力比咱们强啊!”班长的头脑很清楚,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刑警队长在这个事情上表现得那么“左”,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咱们是警察,两个枪手在楼里,据说还打伤了好几名群众。咱们来了什么也不做,就在这儿等着么?那楼里那伤员死了怎么办?”刑警队长言之凿凿的道,表现得义正辞来。
“可是,队长,现在咱们这儿就这么几个人,枪案这么大事儿,怎么着局长副局长也得到场吧?咱们现在这些人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刑警、治安都有,大伙彼此名字都不熟悉,配合更没有,您这喊话都不喊话,直接让大伙强攻,是不是太莽撞了?”这位班长退伍干警察时间不长,身上还是带着很浓的军人直率的性格,一旦认准了自己有理的事情就不大会退让。
虽然直率的性格让他吃了不少亏,但他的军事素质和严谨的作风还得得到了不少人的信任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关口,如果强攻很容易就会有伤亡的情况下,到场的警察们也都希望刑警队长能够缓一缓,至少喊喊话,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什么的。而不是上来就强攻,毕竟谁也不想在这大过年期间不明不白的出问题,这可是关系到大家的身家性命的事情的。
“强攻,强攻怎么了?兵贵神速懂不懂?你还当过兵的人呢?你不说楼里这两个是军人吗?如果他们是真的军人,咱们往楼里攻的话他们就不会开枪!等咱们攻到楼里以后再喊话,那不一样么?恐怕那样给他们造成了心理压力,效果还会更好呢!”刑警队长开始强词压理了起来,这会儿似乎已经又有承认楼里两人是军人的意思了。
“队长,我不同意进攻,我建议向局领导汇报,由局领导定夺!”那名警察班长也有点受不了队长的胡搅蛮缠了,干干脆脆的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你,服从命令听指挥懂不懂?你还当过兵的人呢?咱们两个谁听谁的?我现以就可以撤你的职!”刑警队长火了,开始直接动用手里的权力武器。
“唉,队长,队长,别!别!您两位都消消气儿。”另一位说话有点份量的中年警察见状,过来打圆场了:“队长说的给里面的人心理压力,这是对的。万一给他们的压力够了,他们就放下武器投降了呢?这不就更好了么?咱们不也省事了么?可是,万一咱们给压力给过了,咱们往里冲的时候真交火了……”
说到这儿,这位中年警察看了看刑警队长道:“这家伙霰-弹-枪,一枪打上那就一片呐!咱们连件防弹衣都没有,那送到医院里救都救不过来的。咱们大伙也一块干这么多年了,谁出了事儿咱们心里好受啊?您说是不是?”
表面上这个中年警察是来打圆场的,但实际上他也是不同意马上就展开强攻的。眼下的情况他也有点弄不明白,一旦开始强攻警方人员出现死伤的时候,这件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的变了。
之前在来的路上,虽然说刑警队长说楼里那两个人已经开了枪,打死了人。可到了李楼村以后,除了报警的李楼村长和几个村委会的工作人员外,并没看到受枪伤的人。虽说村长说受伤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了,可那毕竟只是村长他们几个人的一面之辞。
这个中年警察还知道,刑警队长和这个李楼村的关系可不简单,平时没少听他炫耀这里的野味如何如何,也没少听他说来吃饭的都是大人物,他从这儿认识了不少有权势的之类的人之类的话。
尤其刚才楼里那人喊的话,以及窗口挂出来的那些动物尸体,更是让他对刑警队长的这番行为画上了好几个问号。为什么刑警队长那么急着展开进攻呢?强攻会有什么后果呢?一旦强攻,双方交火,缺少重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