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肯定了贾道士的猜想,那是因为我不得不将这个一闪而没的纹路和手指印联系在一起。
昨天是因为粗心,所以并没有仔细的观察小孩子的脸部。而是今天这一看还真被看了出来。
想要一个熟睡的人熟睡时,张开嘴巴。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掐着他的脖子;二是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在不经意间由于呼气困难而张开。
既然脖子上没有手印,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说了。我也正是抱着这样的猜想,才会叫贾道再用了一次符篆。
“他的鼻子上刚才有青紫色的光芒闪现。”
经过我这么一说,贾道士立马就将脸紧紧的贴向了小孩的脸部,眼神不停的在鼻梁的两侧来回看个不停,片刻后才十分惊愕的转头看向了我。
“原来是我们粗心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我们的粗心,而导致没有早一点发现。因为这两个指纹实在是太淡了,况且在脸部的颜色的映照下,想要发现真的太难了。
“在孩子出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或者是一些奇异的感觉。”
贾道士这么一说,王婶就和他的儿媳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彼此在观望着的同时,眼里都有些一丝担忧。好像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王婶,如果你们有所隐瞒的话,我想道长就算想帮你们也无能为力。”
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只是适时的提醒了他们一下。听着我的话,王家的儿媳妇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才开口说话。
“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在我睡意正酣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我就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抚摸我的肚子。他的动作很轻,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经过王家的儿媳妇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王家人为什么会出现担忧的神色了。
原来他们一直不告诉我们是因为心有顾虑,害怕这种事情被传出去后,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既然能感觉到,那意识肯定是清醒的。一般人对于自身的感觉是绝对的敏锐。所以在遭遇这种情况的时候,首先想到的绝对是惊叫。
“反抗?假如你明明知道有异动,但是你手不能伸,脚不能动,口不能言。那你怎么来反抗。”
王家儿媳妇,似乎觉得事情已经被说破了,也不再顾虑什么。而是凄惨的笑着回答着,我听着她的话语,竟然有些同情她。他所说的这种感觉我曾经经历过一次,虽然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被人抚摸。但是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的那种感觉确实很恐怖。好像身体的四肢都不属于自己,可以任人宰割似的。
“就只有那一晚上吗?”
我知道贾道士的意思,假如只有那晚,王家儿媳妇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就不排除有幻觉的存在的可能。
因为像她刚才所说的那种情况,很多人都曾经历过。所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后来几天一直都是这样!”
王家儿媳妇再次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看来她前段时间确实被这样的诡异的经历折磨够了。所以她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贾道士听完后,又再次开口询问了一次。但是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简单的沉思过后,贾道士有些疑惑的再次询问了,王家这些年有没有死过人的问题。
王婶和她儿媳妇听见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满脸吃惊和不解的看向了贾道士。贾道士这么问,难不成是怀疑这件事情是王家的亡魂做的?
“我说你有点谱没有,难不成自己家的亡魂会害自家人吗?”
在我看来贾道士的这种想法,纯粹就是瞎扯淡。有谁听说过自己家的长辈死后会来残害自己的晚辈,况且残害的对象还只是一个刚出生两天不到的小孩。
所以在王家人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义愤填膺的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贾道士今天是不是撞鬼了还是怎么的,所作所为都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以为我的话语会将贾道士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但是我再次失算了。贾道士好像并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家的婆媳两人。半晌后,王婶经说出了一则令我震惊的消息。
在我的记忆里,王婶家只有一个儿子名叫王青虎,现在正随着他父亲,也就是王婶的老公。在风云市打工,只有在春节时才会回来。至于自己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的缘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婶其实并不是只有王青虎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叫王青云。只不过王青云早已经死了。牺牲在了战场上,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王青云死地时候,我还在穿着开裆裤不知道在干什么呢。所以才会在我的记忆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对于王青云的存在,虽然让我有些吃惊,同时也算是回答了贾道士的问题。贾道士在听完后,既然再次提出了要去看王青云的坟。
“你今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就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
贾道士这个神经质般的念头,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还会突然被疯狗咬了。从棺材里将自己快烂成渣的骨头捡起来重新拼装好,出来祸害自己的家人。
我刚说完,贾道士就恶狠狠的转头骂了我一句,你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