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些乌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说的话,有些不堪入目,您一会听听就好,可千万别认真来着!”民间对皇家能有什么好话?尤其这天下还没过这安稳期呢,唉~
顺治勾着嘴角点了点头,暗想着看来这茶楼是消息的来源地啊,以后有机会要多来才是。
茶楼
几人一到门口就被人请了进去,然后问要不要包间,博果儿说要,顺治则看着大厅那么多人吵吵闹闹的眼神闪了闪挥手说,就坐在大厅。
然后,被安排在了靠近戏台不远的地方,正好,旁边还有几桌客人呢,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正在议论最近顺治圈地减免赋税的事。
“圈什么地啊,你说那小皇帝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这好地都给圈完了,剩下的赖地白给都没人要了吧~”
“嗤,就是说吧,还有那减免赋税的事,你说那小皇帝半点实权捞不到,底下办事的人会听他的么?怕是都得等上边的人捞足了咱们才能喝上口汤呢~”
“这年头能喝上口汤就不错了,别是汤都没得喝,留下一堆渣渣,那咱们就该哭了!!”
九哥、九哥别冲动!博果儿是死死拉着黑着脸要起身的顺治,顺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松开,他就问个话。
博果儿这才貌似不情愿的放开,然后顺治就去了隔壁那桌假装疑惑的问起了他们刚才谈的事,还有朝廷拨下的银款之类的。
“小兄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朝廷的银款是下来过,可是,经手的官员,一人少说分一层,到老百姓手中你想过还会剩多少少不?还不如不要呢,简直打发叫花子啊!”被顺治问话的那人一脸不削,“这紫禁城的银库都给压得陷到地底下去了,再捞阎王爷该不干了!什么减免,那是让老百姓先替他们存着,等腾出地方、缓过劲来,还得捞回来!”
顺治心凉透了,紧握双拳闭眼又问“那朕、那这两年皇上不是还减免死囚么?他就、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我说小兄弟,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死囚?”忽然有人反问,顺治不解,“当然知道啊,犯了事或者、、杀了人、的、、”
看着顺治脸色忽然苍白起来,那人才继续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说说,这把这一大批死囚放回家去,是嫌他们犯得事不够多,打算把他们养肥了继续祸害乡里么?!”
“可是、、难道他们吃过一次教训就不知道悔改么?”顺治不可思议。
“两年来这小皇帝放了多少人了?大婚的时候赦免,亲征的时候赦免,年关寿辰要赦免,这么赦下去,你想过后果没有?”
顺治紧抿嘴唇不说话了,良久,又有人插嘴了,“这其实也不能怪咱们小皇帝是吧,还不年轻呢嘛,手上没权,要办个事难呐,大家也都知道他也是为了百姓好,可是这么瞎胡闹也不行啊,还是得多学学的嘛~”
“对的对的,这位大叔你说得对极了!咱们皇上是个好皇上,要学的还多着呢~”博果儿是连连点头,然后手下一边扯着正在发呆的顺治,顺治先是焉焉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振作精神道“大家知道皇上是为了百姓好就行,相信他一定会继续努力做一个让大家满意的明君的,还请大家一定不要对他失望才是!!”
之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看的人一阵纳闷,顿了顿,博果儿也是莫名的眼神晦暗的三两步追了上去。
“博果儿,你早知道是不是?”顺治刚才在几个老百姓面前话说是那么说,但出了茶楼就又泄气了,“朕,原来、在百姓眼里。。。”
“皇兄,要没来这一趟,我也不知道百姓怎么想的,那些话我也是头一次听到呢。”博果儿摇头,忽然转移起话题“说起来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你可不知道宗室里那些年轻一辈的各个眼高于顶,你看我开府也快半年了多了有个熟悉的没?”
“怎么回事?”顺治惊讶。
博果儿低头有些抑郁,小声道“咱们爱新觉罗的江山谁打下来的?谁扶皇兄你起来的?一个个都有觉着自己有功,都觉着自己家族能耐,而咱们兄弟十几个中,也就咱们兄弟两年纪最小,偏偏又得天独厚,一个继承皇位一个幼年得皇阿玛宠爱,那些人,怎么看得上咱们?”
顺治紧握双拳眼中闪过无数寒光,“博果儿,你委屈了。”博果儿可能也是受他连累了,顺治明白,贵太妃惯会做人,当初支持博果儿的也不少,现在弄成这样十有□□是因为他了,皇位皇位,一想起来他就心里堵了根刺,因为那不是皇阿玛亲手交给他的,而是他皇额娘和皇叔用不正当的手段给他谋划来的!!皇太后下嫁皇叔摄政王,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讽刺,宗室那群人怎么会不暗地里笑话疏远!!
“我倒也没什么,反正那些人我也看不上,就是无聊了点呐,只能自己闷在家习武和底下奴才比划了,那些奴才也是不老实的,老给我放水,真是讨厌。”博果儿似真似假的抱怨。
顺治拍了拍他肩膀又好气又好笑道:“奴才也知道惜命呢,真把你打伤了谁负责啊?比起小命来让你揍一顿有什么关系?”
“哼,皇兄你尽小看我,现在放眼京城,就找不出几个能把我撂倒的!”博果儿拍着胸口大言不惭的说着大话,开始当众刷宝,顺治还有乌云珠和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