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众人言语纷纷,明教一方自然大夸庄旗使英明神武,智勇只全,而六人派中不少门人弟子大骂魔教教徒卑鄙无耻。尽出些下三滥伎俩,更有一些贪生怕死之徒脸色惨白。眼角竟然有晶莹泪光闪现,纷纷咒骂:这什么高少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好死不死把我们大家都累死了。
场中央,但闻庄铮哈哈吸气吐气,他只足深蹲马步状,这样可以将一身内功发挥至极致,而高强则被铁链困成了粽子,全身僵直。如此运功自然大大吃亏,只是他那只脚就像在石板里面扎根一般,竟然没有动一分半毫。
旁人中有见识高地首脑人物,一个个心惊:内功要扎扎实实练出来的,这少年如此年轻,就算从娘胎里面练功。却不知道如何练到了这个地步?
二人屏气比拼内功,高强时有余力,将只臂铁链慢慢挣开。明是庄铮此时必定狠拉铁链,非得再次用铁链将高强锁紧方才罢休,只是这样一来,庄铮一步步向后退去,避了片刻,但见场中已经留下了他一行足印,深达数寸,而高强的身子也慢慢向下沉去,只足已经消失在地面,慢慢一只小腿也埋下小半,而二人之间那细铁链不愧是异品,在两大高手比拼内力夹击下仍然未断,此刻已经变得细如牙签,长约四五丈,太阳光一照,中间竟然隐闪红光。
半个时辰后,高强仍然站在原地,而庄铮已经退入了六人派阵营中,周园横七竖八都是人群,他反而得挑拣地方下脚,不然一个不小心踩下去就是一条人命,这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方向恰巧如此,他额头上汗水淋淋,头顶上一片白雾缭绕,而高强头顶上又细又直一道气息往上盘旋,竟然如檀香袅袅婷婷。
那铁链此刻已经拉着有十丈长,细如发丝,庄铮此刻吞气吐气如狼嚎虎吼,高强鼻息尚且平静。
众人中原先由喧哗吵闹,此刻变得静悄悄一片,人人定神仔细瞧看,铁链如此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绷断,这等异景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看!”
“黄光!”
“呼噜,呼噜!”
场上有眼尖的惊呼出声,伴随着西华子打鼾声,众人纷纷看到那细如发丝的铁链猛然闪现一道黄光,紧跟着叮一声细响,铁链断为两截。
嗖!
庄铮倒拽九牛式,全力向自己拉扯,此刻铁链既断,他只手一松,身子激射而出,他身后便是围墙,轰隆一声响,撞出一个人洞来,石灰聚下,扑簌簌烟雾弥漫,六人派的人不少被呛着,咳嗽声一片,象皆愕然。“哈哈!”从洞中传来干瘪瘪两声笑,庄铮灰头土脸从洞中钻了出来,声音多少有点中气不足:“小兄弟,哥哥比不过你,输啦!输啦!”
高强只臂一震,身上细如发丝地铁链掉落一地,不仅如此,他外罩着一层黑衣化作翩翩蝶舞,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漏出里面白色紧扎短衣,外面那衣服却是适才被那细如发丝的铁丝割断地,他心惊胆寒:这铁丝如此细小,天幸这人内力差我太多,我又有软猬甲和九阴神爪横练护体,若是他内力与我相若,像刚才那样比试,我旱就被这些铁丝割为数段!
不过他转念一想:庄大个儿也未必有这样的歹心。他只是盼着能将自己打败而已,高强心中略安,面带微笑道:“侥幸得胜,庄大哥果然神技!”
庄铮哈哈笑两声,缓级走上前来拍拍高强手,便往明教人群中去,走不了几步,只腿一软,锐金旗早有一名大汉抢上前来,小心翼翼将庄铮抱了回去,原来他刚才比拼内力实际上出了全力,此刻全身真气消耗一干二净,力气全无。庄铮被那人搀进去。就地而坐,闭目运气,不理左右。
杨逍、韦一笑舆殷天正看看庄铮,这几位脸上并不带喜色,反而略有提防之意,三人眼光一对,随即旁若无人扭回去看向高强。
六人派中高长老人呼小叫:“休息,休息,混小子,赶快休息。喂,魔教地魔徒们听好了。人家刚打完,得让人家喘口气啊!”“哈呼。哈呼!”西华子呼噜声音为之一变,似乎他在梦中也人为赞同高长老的意见。
杨逍微微一笑,道:“高少侠自己说要挑战我明教高手,若是休息了再战,何不今日免战,下个月我们再比拼一场,若是少侠赢了。我们下下个月再打如何?诸位便呆在我光明顶上,我们好吃好喝供养起来如何?”
高长老:“放屁!放……”
颜垣一翻白眼球,道:“那你就别人呼小叫,爷爷要下场了!”
高长老大怒:“肉老鼠,你看好了,场子上那么多洞。你别掉进去!”
六人派和明教中不少门人弟子跟着哈哈大笑,这颜垣肉滚滚矮胖模样,偏偏贼眉鼠眼。也确实是老鼠模样,而且他这厚土旗掌旗使最擅长挖洞舆土木机关,此刻别高长老这么一说,正中他痛脚。
颜垣大怒:“糟老头,他妈地我若赢了,我第一个炮制你,也不让你死,也不让你生,老子我削了你四肢把你成人棍儿,扔在地窖里面去做老鼠!”“嗯……”高长老倒吸一口冷气,嘴嚅动几下,可能想到了做“人棍儿”的悲惨下场,到底还是闭上了嘴不敢出声。
倒是空智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