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再看那圈里面三人。一个青袍绸缎褂子,长相甚为俊雅。下颌处三缕胡须,甚为威严。手中挥舞一对判官笔,点扎刺打,沉稳厚重,不急不躁,武功中蕴涵书法妙意。
另一个中年漠子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上肌肉鼓鼓。却是一条大汉,他手中持一对点穴撅,人虽让长相威猛,但是这点穴撅施展开来却甚为文雅,颇有一股儒雅之气。
还有一个少年,高强看了他却想到了宋青书。武当三代弟子中,若论相貌,倒是宋青书排第一位。只是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长相英俊潇洒,若论相貌,也就是宋青书、陈友谅堪与其比美。
高强自己虽然不丑,练了易筋锻骨篇相貌甚至美了三四分,但是若舆宋青书、陈友谅甚至眼前这少年比,那就差多了,不是一个级别。
他也就比高强他们大个两三岁,一口钢剑施展地甚为严密,另一只手做兰花状,虽然看上去有点娘娘腔,但是五根手指或拂或拍,或抓或打,或点或弹,竟然也是一门点穴绝技。
这三人身上血迹点点,手中兵器却不稳稳不乱,倒是三个少年太监久攻不下,有落败之可能。
那持判官笔的便一定是朱长龄,那肌肉漠子持一对点穴撅,应该是武烈,这俊美少年应该是街璧,他左手不捏剑诀反而作点穴状,应当是自黄蓉传于武氏兄弟,武氏兄弟再传于后人的兰花拂穴手,这其实是黄药师地独门绝技。
高强再看一队持刀的青衣人,一个个体格健壮,手指关节粗大,却没有什么明显练武人特徽,显然是士兵出身,他们刀下尽是些老幼妇孺,便在这人群中,高强眼睛一亮,看到两个少女靠在一起低声抽泣,十六七岁模样,身上衣服华贵,长相颇为漂亮,也不知道哪个是朱九真,哪个是武青婴。
场中六人斗了片刻,三个少年太监体力不支,逐渐呈败相,而花逝香不紧不慢端起一杯热茶,喝了半口,众人便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坐在椅子上的花逝香快捷无伦闯入了六人混战中,身子轻轻一飘一荡一躲一闪,避开了三个少年太监误刺来地三剑,闪开了武烈的点穴撅,又躲避了卫璧的兰花拂穴手,一掌轻飘飘往朱长龄身上拍去。
那朱长龄两支判官笔刚刚架开刺来的两剑,无奈下胸口真气聚集,硬受了这一掌,便觉得胸口一股恶寒慢慢传遍全身,头脑不清,眩晕莫名。
那花逝香一击而中,身子一闪,一道青光从空气中拖过,便又坐回椅子中间,他手中那杯茶水没有溅出一滴半点,得意洋洋举杯要喝茶。
那边朱长龄才咣当两声响,手中的两支判官笔掉在了地上,身子萎缩一圈,慢慢倒下。
花逝香懒散喊一声:“撤!”
三个少年太监撤步而立,傲然抖动手中宝剑,与四年前一般,还是那等宫里人高人一等的优势心理。
那边两个少女中,一个女子泪水扑簌簌而下,喊了两声“爹爹”,便被身后一青衣人一刀背敲在后背上,痛苦难当,哭声立止,半晌喘不过一口气来。
高强多留意了一眼,见这女子肤色偏白,心里面有了计较,嘴角邪恶一笑,低声对张无忌说:“看到哭地那个姐姐没有?等会儿我前面砍人手,你在后面点穴地时候,一定要顺手将她抱在怀里,她可是个重要人物呢,有了她,我们也有了进退余地。”
张无忌虽然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何如此“重要”,他也不知道高强耍他,便重重点头,也不多言语。院子里面花逝香缓慢道:“朱长龄,你中了我的寒阴绵掌,想必现在也非常痛苦,交出一阳指谱,还有武烈,你交出那兰花拂穴手和降龙十八掌地残本,便放了你们。”
朱长龄颓靡倒地,强自挣扎坐起来道:“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便是交出秘籍,你当真能放我们一条生路么?”
花逝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们信不过公公我么?非要试试公公的手段?”
他眼睛横扫左右两边刀下妇孺,低声道:“这些女子,若是送入官妓营,想必也很受欢迎吧?”
低下顿时一片女子惊慌哭声,抽噎不止,嘤嘤哭声不绝于耳。
武烈怒道:“花公公,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死死相逼?”
花逝香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匹夫无罪怀璧其避,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们祖宗无能,自己愚纯,家传武学学不全吧。”
他随手一挥,身边青衣人便拉过了武青婴和朱九真二女,花逝香咋咋嘴道:“多好地女儿,日后便伺候公公我吧!”
他一声说出来,朱长龄和武烈脸色大变,那持剑的街璧脸色铁青一片,手中钢剑微微颤抖,他们三人堪堪与三个少年太监相抗衡,如今最厉害的朱长龄萎靡倒地不能行动,那么现在自己真成了对方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花逝香继续幽幽道:“两位庄主既然冥顽不灵,便杀了他们家人吧,便让两位庄主自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随我回大都享福吧!”
武烈喊了一声:“慢!”
语音中多有犹豫,另一边朱长龄惨笑几声道:“武弟,武功秘籍不失,你我性命无恙,若是说了出去,立时便是杀身之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