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骆比其怀疑的看着她。手却早已经伸了出来。
“爱要不要,不要我还舍不得呢。”说着,沐伊葵拿着项链的手要收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骆比其早她一步把项链拿了过来。“我有说我不要了吗?”
沐伊葵看着骆比其的动作,突然安静了下来。
“骆比其,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它。一定。”这条项链包含了太多她的思念。那是妈妈最后留给她的东西,这么多年来,都是它一直静静地陪在自己的身边,听着自己最内心的话,陪着流最秘密的眼泪。
“当然。”那条项链,是沐伊葵最贴身的东西,她肯把它交给自己,这不是已经说明她把的一切都要交给自己吗,既然如此,他就一定会好好地,好好地保存。
听到骆比其的回答,沐伊葵难得的笑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对他说,“送我回去吧。”
“回去?别墅还是林家?”骆比其疑惑的看着她。
“你觉得呢?”沐伊葵虽没有说出答案,可是她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沐伊葵,我说你搬出来不是更好吗?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像今天这样的状况你还想再来一次吗?”今天的那个场面,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一想到沐伊葵还要在那里,他就心疼。
“那里,我可是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呢,还不是搬出来的时候,不过今天的帐,我会留到以后再跟他们一起算的。”沐伊葵冷冷的一笑。今天是她失策了,林可菲竟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顾林安的脸面在那里大放厥词确实让她没想到。今天她所受的耻辱,她绝对会奉还的。
见着她那么执拗的样子,骆比其只好退步了。她的恨,他现在知道了,她的脾气,他也了解了。“算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就一定要告诉我,听到没?”说着话,又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我可不舍得我家的大小姐受一点的委屈。”
沐伊葵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骆比其的拥抱,对她来说,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快要到12点了,家里的落地钟依然在沉闷的走着,像是经过了无数次岁月的磨洗,每一秒都走的十分缓慢。
与几个钟头前的门庭若市相比,庭院里冷清了不少。即使庭院里那被小彩灯缠满的树依旧耀目的亮着,甚至庭院里的餐宴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留下了人们匆匆离去的痕迹。
这里的一切,被落寞、冷清,写满了。
沐伊葵的嘴角讽刺的一瞥,“真是可笑的闹剧,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今晚的灯,也似乎熄的特别早。屋内,一片灰暗。
这样的视线对于沐伊葵来说,并不是件陌生的事,或者说,她更喜欢这样的视线。她径直的上了楼。却在那里的转角处,站着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大概是由于多年的劳累,甚至连背都驼了。
不管是谁都好,今天,她都没心情去管。
就在她绕过人影,去开门的时候,背后的人影开口了,“一,伊葵。”
她皱了皱眉头,顿了一会,仍旧打开门走进房间里。
那个人影正是林安,他快步的走了上去。
沐伊葵转过身不悦的看着他,“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你认为今天玩的还不够尽兴吗?”
“妈,再这样下去我们在这个家就真的没有地位了。”林可菲见沐伊葵那么嚣张的样子气的直跺脚。
“那又能怎么办?你没看见你爸的态度吗?”张姳心看着林安书房的方向,“要是我们有她什么把柄在手上就好了。”
“把柄?”林可菲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沐伊葵是有个把柄在我的手上。”
“今天的事,我替菲菲向你说对不起。”林安满脸的歉疚,今天,他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只是想给她正式地完整地过一个生日而已。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意味,“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会答应出席你所安排的生日会,并不是在那里看你们父女俩在那里演戏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还真是十年都不变的戏码啊!”
“伊葵,我……”林安的话又在一半的时候,被他咽回了肚子里。反正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忽然,他的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歉意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这个礼物,送给你。”
说着,递上手中那个用原木的长方形木盒包装的礼物。
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礼物的用心,就连蝴蝶结上面的褶都被一一的调整过了。
沐伊葵依然一脸冷漠,一手扫开了林安手中的礼物,“我不需要。你不需要买什么东西来讨好我,我不需要,而且,也已经晚了。”
从十年前开始,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就不在对她的这个所谓的父亲有任何的奢望。
“我知道,或许这些东西都弥补不了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愧疚,可是一茵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就没有放弃过找你,你这十年来,到底流落到了那里?”
“这很重要吗?林安,实际上你根本不想我继续活在在这个世上吧?你恨不得我能永远消失,不是吗?十年前,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提十年前。”
林安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的眼睛里清晰的倒影着沐伊葵那充满恨意的脸,甚至看不出任何同龄女孩该有的无忧无虑的笑容。她恨得太深了,也被伤得太深了,这一切,都要怪自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眼依然朦胧的停在树梢上的月光,手中的表还没有走过12点,他还是舒舒一笑,“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