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有礼人模人样的白毛狐妖都没给我好脸看,一副我欠了他三千元的催债嘴脸。
话说,就连黑翼睡神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不过,据我多年经验分析,他那是要睡觉前的征兆,果然,没等接收到我缠绵悱恻的求救眼神,就匡当一声趴在大教室的课桌上,头盖课本大睡特睡起来。
想起昨晚坐在大哈雷上闲散聊天时他的神采奕奕宽厚怀抱宠溺眼神,简直和现在的睡猫形象完全不符。
幸好现在他是我的内线,也成功让我套出话儿,知道他和白毛妖狐的交易不过是一些内部高档的装饰挂件,而白毛狐妖之所以在夜总会跳舞,则是因为『零感』的领舞突然脚崴了,跟来送货的白毛狐妖自然帮黑翼睡神一个忙,给自己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就替补上了场。
本以为这些信息会从白毛狐妖口中套出,去不想竟然会是我问一句,黑翼睡神答一句,真是夸张神气得很。
望了望大睡特睡得黑翼睡神,我求救无门,只好无限委屈的坦白自己被藏玥同学抓去后的种种不堪经历,并添油加醋的将过程说的万分惊险刺激,呃……错了,是万分惊险悬疑,导致我这个女主角在黑翼睡神出现后,纯洁的身体虽然得到拯救,但敏感的神经仍旧受挫,一时间没法返校看藏玥同学的嘴脸,就在外边睡了一晚。
看着红糖三角和白毛狐狸截然不同反映,却同样愤怒异常的脸,我心里洋洋得意的开始寻思报仇计划,定让那藏玥同学有切腹谢罪之心!哈哈哈哈哈……
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见不得台面的恶女人,但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很滋润,很幸福,我残害了我看这不顺眼的人,我整治了自己不喜欢的角色,我没有委屈自己去做什么,我只是在自己的天地里胡作非为。
别人可以不喜欢我,但却无权批判我,毕竟,这个世界上,我就是自己最独特的唯一。
当然,也有我始终不明白的事儿,为什么在故事里,女主受伤后都小心翼翼的掩盖着敌人的恶性,然后将自己再次投入到危险中去?这样女人也配当女主?真是个国际玩笑!如果他没在爱情故事里被敌人玩死,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编剧是她亲妈,导演是她亲爹。
扫眼阶梯大教室,藏玥同学如坐针毡般背对着我,却被我们这边激光般的视线刺激的背脊发毛,终是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试探性的望向我。
我咧嘴一笑,完全无害而美好。
藏玥同学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造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又在瞥见红糖三角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八极飓风眼,当即脖子一缩,瑟缩去鸟儿。
我心情大好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笑弯了背脊,颤抖着小肩膀低低笑着,一把夺过红糖三角手中的鲜奶,将书一立,美滋滋的喝着。
原本吵嚷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导致我猛吸牛奶的口腔一滞,不明所以得抬起头颅。当看见讲台上的那人时,全身在剎那间遭遇强烈电流袭击,导致我直接将吸管叼出低筒,任那混合了口水的鲜奶滴落一身,忘记了应有的反应……
直到红糖三角翼把夺走我口中的口水通道,低咒一声撇在地上,我才恍然回了一点点地神,关合了口水闸门,眼睛却仍旧深深烙印在那人身上,不是忘记移动,而是根本就不能回收。
那人整个身体沐浴在晨曦的朝阳中,被阳光包围成银白色的光晕。一头及腰的长发松散的扎在脑后,偶尔被贪恋的风吹拂起几缕,便是那翩然的美丽。
他身穿乳白色的亚麻长衫长裤,简洁的没有一点花哨的衣衫宽松的覆盖在纤细苍白的身体上。衣衫搭落在臀部一指下,教室的通堂风一吹,俨然如仙姿临世,衣衫缥缈,绝世独立。
当他的视线扫过来时,我呼吸一紧,完全被那浅灰色的眸子吸去了滚烫的灵魂。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已非笔墨难以形容的绝色之姿。
我不知道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会是怎么的怪异,但却清楚的知道,用美丽来形容他,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望着他那淡色的柔唇开启,听见他微笑下的自我介绍,我竟仍旧有种想要请求亲吻他的冲动。
是的,就是他,那个在阴雨霏霏的菊花地里用身体去感知自然触觉的男子,那个右眼下有颗妖艳红色泪痣不曾相识却又允了我亲吻的男子。
他淡雅如菊的声音在这个巨大的阶梯教室响起,不犀利也不温和,不遥远却永远抓不到,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他说:「你们好,这学期的《艺术心理学》由我临时替补授课。你们可以叫我花老师,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花青。」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两个极具韵味的飘逸字体。
然后动作若仙般转回身,对所以忘记呼吸的傻瓜们勾起唇角,一笑天下无颜色,缓缓道:「上我的课,可以睡觉,但不许打呼噜;可以吃零食,但不许咬出声响;可以谈恋爱,但不许热情告白;可以看武侠,但不许练习神功;只要不打扰我,我就不会让你挂科。
还有一点,要说明,上我的课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但绝对不许半路杀来,否则,同上处理。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开始授课。」
要说这,贵族学校不怕死的女生还是很多的,竟有人问道:「花老师,您不点名吗?」哼!我看这就是想让青菊泪痣对他的印象深刻点。
花青将眼迎向阳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