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坐实,那他的下场就会和大皇子一样。一个是夺妻案,一个是灭门案,两案都构陷了皇上。
既然皇帝会因为张梁在城门上的话,而废除了大皇子的爵位,那么二皇子杀了张梁满门,皇帝照旧不会轻饶了他们。
局中局,线中线,陆庭舟看着对面单薄的人,突然从心底生出一层寒意。成是非要设这样的谋局,那么在皇宫中,在宁王府、康王府,毕竟都会有他的人在。
这样庞大的一个局,这其中将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呢,宁王、康王两府中,将有多少人是他的眼线,他真的只是一个看不惯官场虚伪愤而辞官的人吗?
“如今我所做的,不正是帮了王爷您的忙,这也是王爷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吧,”成是非毫不在意地说道。
成是非见陆庭舟脸色未变,只轻笑一下,半晌才笑道:“若不是你突然昏迷,说实话我还真不敢放开手脚,只可惜我太想成事,还以为是天助我也呢,如今看来是你故意设局因我出来罢了。”
成是非对于自己最后功亏一篑,倒也不在意。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他成是非并非输不起的人。
陆庭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亮光犹如劈开这黑幕一般,他身后几十的骑士齐刷刷地掏出佩剑,一道道寒光在黑夜中闪烁,竟是耀得对面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今夜我必要留下你性命,”陆庭舟长剑一挥,直指着成是非道。
郊外的清晨空气都格外的清新,谢清溪长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就碰到旁边一个伟岸厚实的身体,她伸手摸了过去,手臂横搁在他的胸膛。
“醒了?”头顶上响起了一个略有些慵懒的声音。
月白纱帐并不能完全阻挡外头的光线,谢清溪先睁开一只眼睛,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慵懒又可爱地模样,将头顶上的人轻笑一声。
陆庭舟将她拖着拉了起来,伸手摸着她长长的头发,她墨色秀发养的真好,即便一身缭乱,可此时依旧是乖顺地披散在肩头。
“咱们该起身了,”其实这会已是辰时了,陆庭舟需要上朝的时候都得寅时初就起身。
谢清溪抱着他的脖子,娇娇地问:“相公,咱们再睡一会吧。”
陆庭舟赶紧将她整个人抱着放在身上,两人交叠在一块,谢清溪迷瞪着眼睛看他,看了半天又摇头。
他见她摇头,便好笑地拍着她的肩膀问:“你摇头做什么?”
“我在书上看过,人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是最难看的,可美人儿就是美人,我们恪王爷即便是清晨醒来,依旧好看地让人心动,”谢清溪说着还伸手去摸他的下巴。
“哪本书上教你的,我看你如今看的书都稀奇古怪地,”陆庭舟从不约束谢清溪,不过如今听她时不时地话外之言,他还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该起身了,”陆庭舟霍地一下挺起腰身,谢清溪还懒懒地趴在他怀中,整个人就被他带了起来,她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这腰力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陆庭舟唤了人进来,朱砂和月白领着几个小丫鬟都进来了。陆庭舟并不惯让丫鬟服侍,所以如今都是谢清溪先服侍他穿好衣裳,再让丫鬟伺候自己更衣。
好在陆庭舟的常服纽扣虽也华丽,可并不难扣,她很快就帮他换好了衣裳。这边他在漱口洗脸的时候,谢清溪正在换衣衫,此时正值夏日,她穿的是薄纱一般衣裳,六层轻纱层层叠叠的,可就算六层叠加在一块也并不繁重。
早膳还是由谢清溪定的,说陆庭舟不挑吧,反正两人在一块,他都是跟着谢清溪吃的,从来不会提出什么意见。不过有时候谢清溪光顾着点了自个喜欢的,他呢,也不说话就挑他能下嘴的吃。
不过两人在一块也算是吃了一个多月的饭了,谢清溪多少摸清楚他这吃饭的习惯,反正口味都是江南口味,只要别太酸太辣太甜就成了。
“咱们今个吃完早膳去干嘛?”谢清溪觉得她到了庄子上就有点闲不住,总觉得非得找点事情做,才对得起来这庄子上一回。
陆庭舟见她兴致勃勃地,便说:“如今这天气太热了,咱们去钓鱼吧。庄子上的花园有一个湖泊,引得是庄外头的活水,里面养了不少鱼。”
“这个好,我在永安侯府住的时候,就喜欢和我表姐在湖里划船,永安侯府的湖里还有莲花呢,一到了夏天莲叶能占满了半边池子呢,”谢清溪一提到这个心情就特别地好,还指手画脚地比划着。
陆庭舟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便让她快些吃饭,吃完了他就带着她去划船。
谢清溪把碗里的粥喝完了,就再不吃了。陆庭舟见她连平素喜欢的小笼包都不吃了,便问道:“可真吃饱了?”
“吃饱了,”谢清溪乖巧地点头,小模样别提多好玩了。
陆庭舟便起身,谢清溪赶紧跟上。结果到了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汤圆正从外头进来呢。
“它做过秋千了?”谢清溪问站在外面的满福,汤圆大概是真的被陆庭舟养出了祖宗的脾气,如今早上要是不带它坐一回秋千,它连饭都不愿意吃。
满福赶紧点头回道:“回王妃,汤圆大人已经做过秋千了,连早膳都用过了。”
“汤圆,跟上,”陆庭舟刚踏出门口,就见身后已经盘身窝在地上的汤圆叫道,此时它正窝在地砖上面,大概是这天真的热了,这样凉飕飕地地砖,它反倒是喜欢地很。
汤圆懒懒地看了一眼陆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