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几人眼前一亮,蒋君度立刻道:“您的意思是指——被解救的人口过多,盘龙基地没有足够的地方安置,我们可以把闲置的房间租借出去?”
钱昇拍手称赞,“您太聪明了,这简直一举两得!”
幕西山微微偏头,用颇为无辜的姿态说,“没有你们的愚蠢,怎么能反衬出我的聪明?”
蒋峰又看了幕西山一眼,他早上并没有参与会议,所以不知幕西山的领导方式是否就是如此——但他发现,自开会起,幕西山从姿态、语气,都在有目的x_i,ng地压制着众人,以高人一等的角度,不遗余力地打击众人的积极x_i,ng。
高参也发现了这一点,遥遥与蒋峰对视一眼,却再次平静地移开视线什么都没有说。紧接着蒋峰就听到冯安质疑:“可租借的房子并不足以完全填补晶币的缺漏。”
幕西山看向身侧的卢宝,“交给你了。”
卢宝瞪圆眼睛退后两步,摆摆手,“我哪有什么办法?”
幕西山理所当然地说,“我自上任以来,还未收到任何城主的道贺,s基地财力薄弱可以不举办继任仪式——下面还要我教么?”
“啊啊!我知道该怎么说了!”卢宝两手一拍,激动道,“我就对那些城主说,我们城主体谅您们贵人事忙,您们礼到即可,人就不用亲自到访了?”
桂成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幕西山,“那关于蚊毒您有什么解决方案。”
这两个完全陌生的词,幕西山也毫无办法,但他只有抬起眼,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如果你们想承认你们的无能,或者是觉得基地中只需要一种声音,可以尽管把所有问题交给我——因为我发现,让你们给出我答案是一件太过异想天开的事,你们的能力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不是么?”
如此反问后,幕西山再次看向众人,凡被他目光直视的人都不由移开视线。
“既然你们如此无能……”幕西山用充满意犹未尽的语气说完,拿起蚊毒的资料,再次出言,“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们想一个稍微好点的处理方案。”说完,还抬眼看了下似乎自尊心最强,又最好激怒的冯安。视线轻飘飘地从男人头顶划过,再摇摇头收回。
这种漫不经心的轻视太过明显,冯安立刻气急败坏地从幕西山手下抢走蚊毒资料,“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会想出更加完善的资料给您‘审阅’!”
“审阅?”幕西山注意到冯安的重音,不置可否地说,“让我通过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起码你们的智慧,让我心存忧虑。”
桂成美也被激怒,“您尽管放心,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还能相信你们的能力么?”
蒋君度钱昇两人也为了摆脱“无能”的标签,争前恐后说,“不论您的任何安排,我们都能给您满意的答复。”
“你们今晚让我失望了太多次,希望接下来能真如你们所说的,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众人目光齐聚在幕西山身上,等着幕西山指示,好证明自己。幕西山琢磨着在座诸位的气焰已经被打击地一丁点不剩,两唇一张,终于抛出了今晚的重头戏。
“我希望在明天一早,s基地的‘人人平等’新律法已经张贴在基地公告上。”
被反将了一军的众人齐齐一怔。
蒋峰和高参目光微沉……原来是等在这呢!
一直沉默的闫肃突然开口,“这样做与您毫无益处,不仅作为新人类的您会被工会排挤,s基地也会彻底与工会交恶。”
“交恶又怎样?”
幕西山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用自负,甚至轻蔑的语气,说出一段掷地有声的话:“我认为错的事,我去阻止,我看不惯的事,我去反对,这些理所当然——当一个人看不惯还要顺从的时候,是这个人‘病了’,当一个时代也这样,就是‘病入膏肓’。你们可以陪着这些糟粕走入坟墓,我无法改变你们,但我可以改变我自己——永远,不同流合污!我想宁愿螳臂当车,承受清醒的伤痛,也不愿喝着酒麻痹自己!”
说完,幕西山转身干脆地走出会议室,蒋峰最先跟了上去,接着是油嘴滑舌的卢宝,边走边说:“城主说得好说得木奉,您如此深明大义简直是民众之福,基地之福,也是我的福气——”卢宝语气生动的话被门板隔绝,室内众人面面相窥。
冯安最先捂住脸,低声吼道:“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
蒋君度哀嚎一声,“简直无地自容。”
钱昇也唉声叹气,“我们就像一批被牵着走的牛马。”
闫肃一针见血地说:“是被大木奉打着走的牛马。”
桂成美得出结论,“今晚的节奏完全掌握在城主手中,根本就没有我们主导的机会。”
高参目光微闪,似乎在思虑什么,若有所思地说,“温和的领导会滋生贪婪,严酷的领导会滋生反叛,城主上任不到一日,进步的速度非常惊人。”给民众甜枣,给他们大木奉,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手段。用以束缚民众的大木奉,用以收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