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什么资格说他以下犯上,你配称上吗?”我低头看着流波的伤口,银红的血片片沾染在我的衣裙上,由初始的红色慢慢的转为深沉,最后凝结成黑色。
我的手,抚上流波的身体,他的斗笠一歪,浅浅的挂在头上,之哟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褐色的人如旋风一样转过,从我手中将流波抢回,重重的抱在怀中,紧紧的搂着。
是莫沧溟!
现在的情形,我不想也不愿意与他有什么争执,看着他紧张的给流波止血疗伤,低垂的脸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到牙齿被咬的咯咯响。
“任绮罗!”我一字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丢出的字金石落地,“我早说过,我无意于神族的少主之位,但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都不会又忍放心的,只有我死才会让某人安心,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回神族,我一定会讨回属于我的公道,你等着!”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在我的话语中染上怒意,手指上的残留着流波的血,她慢慢抬起手腕,手指指着我的方向,“你以为你凭什么跟我争?凭你这低微的武功,凭你身后这么多需要人照顾的男人?”
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勃然色变,侧身而立,“你威胁我?”
“是威胁吗?”她的眼中射出一种嗜杀的神采,“我从来不认为我说出口的话叫威胁,以为威胁时实现不了的狠话,而我……”
她腾身而起,衣衫飞在空中,四散而开,长发凌空飞舞,根根散乱,像是魔鬼在空中的利爪,掌中一红一青,两股厚重的劲气直扑向远远门边的沄逸、月栖和镜池。
我的心猛的紧窒,无形的手捏着我的心脏,紧的快要爆炸。
莫沧溟抱着流波,夜和幽飏一个护着柳梦枫一个护着流星,遥歌呆呆的坐在地上,早已经哭哑了嗓子。
靠不了任何人了,只能尽力一搏!
我脚尖点滴,明知自己抵挡不了,只希望能消减多少算上多少。
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同时大喝,长剑出鞘迎向任绮罗。
掌风凄厉,我和他们,能不能接下她的掌?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方向,目标只有一个……
但是我们还没有靠近她,却有一道身影比我们更快!
清啸,在空中长声如鹰,如隼,似雕扑猎物,乘风直下……
雪白
清风闪过,云落山涧
身法快的只能捕捉到一点残影,无痕无迹
举手投足却无半点刻意,身姿矫健没有做作之态。
说是轻功,还不如说是踩着风而来的仙子,没有人的轻功能如此自在,如此的不露半分气息。
不是飘逸,也不是潇洒,是完完全全的浑然天成,一切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云渺之姿,这个人的到来犹如天边一朵云忽然坠入人间,直直的插入我们几人之中,但掌画出一个手势,完美的送出,直接迎上任绮罗的;两道掌风。
“轰!”两人的掌心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任绮罗的身体倒飞,撞上墙壁,一口血箭飞喷而出。
雪白的手掌在我面前一晃,我不自觉的被一股劲风带着,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一旁,刚刚踩在地面,那个人的身体已经落在了我的身前。
半点气息也感觉不到,这人真的的像是云雪幻化般的,若不是大白天看到,我真的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单掌接下任绮罗的双掌狠击,单掌撩开白虎侍卫,朱雀侍卫和我,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落地,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只能看到雪白的衣袍如花瓣飘落枝头,轻轻的贴回双腿间。
全身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中,面容被丝帕遮掩,身上的衣服宽宽松松的连腰带都没有围一条,既不是男袍,也不是女裙,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这人世男是女。
我迟疑了下,疑惑的开口,“阁下……”
“你是什么人?”更大的声音掩盖了我下面的话,漫天的火药味顿时炸开,“神族nei部的事,外人滚开。”
人影微晃,我眼前的白影晃了下,消失,再出现,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直到这人站回我的身前,我才听道空气中一声清脆干净的响声。
任绮罗捂着脸,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愤恨之色,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撰成拳,指节发白,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脚步迈出半步,停在了那。
“我和你无冤无仇,这时我的家务事,你为什么要干涉?”话语声音已经不似刚才的凌厉,隐隐有几分色厉nei荏。
宽大的衣袍下,修长细致的手指缓缓抬起,遥遥指着墙外,身上的气势外露逼人,看意思是要任绮罗立即走。
“我是神族的少主,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任绮罗发丝散乱,衣衫也处处都是破裂的痕迹,神情凄厉,声音尖利而刺耳。
白衣人手掌一翻,掌心中开始凝聚着青色的光芒,由淡青变成烟青,慢慢浓艳,自后竟然转化为红色,手掌也从青白色变成了血红透明。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刚才还是‘寒冰摄魂掌’竟然可以再nei息的控制中幻化为‘嗜血烈阳掌’,人齐鲁筋脉可以承受同时使用一冰一热两种掌法已经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而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再nei息的流转间从冰寒转为炙热,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