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复杂,好吧,我今晚先帮你把那个婷婷小姨妈应付过去再说!”林天龙苦笑道,“对了,不是有人在等你吗?你先忙去吧?”
“怎么?你还想着那个宋姐姐呢?”梁亚东起身笑道,“走,先跟我去陪着刘教授吃饭去!刘教授你还记得吗?以前曾经是我们的中学老师,对中国文学中国历史特别痴迷的那个,后来进修调进了你们炎都大学做教授了,可能你上中学的时候他就没有教过你了吧。”
“是那个啤酒瓶底眼镜先生吗?”林天龙对梁亚东那个历史老师多少还有点印象,除了眼镜很厚之外,知识很渊博,据说当年上课他的课上笑声最多,迷倒一群小女生,连他大伯父当年都请他登门解答问题,所以天龙见过面。
这些年过去了,刘教授脸上虽然有了皱纹,可是依然白白胖胖的,秀秀气气的,头发梳的油光铮亮。听梁亚东介绍林天龙的身份,自然是一点就透,非常热情的握手寒暄。
“林少啊!若说以前的话,自然要说你是华裔集团梁总人民医院林主任的公子,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在炎都市混得风生水起的少年英雄!”刘教授这些年越混越好,见人说人话的功夫自然是水涨船高,“哎呀,你们兄弟俩,都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我们这些老梆子可怎么活啊?!哈哈!”
“老刘少给我们戴高帽子,你现在是我明玉轩公司的首席顾问,天龙,你不知道,我这些年鼓捣文物古董美玉青瓷名人字画,全靠老刘给我撑着呢!”梁亚东笑道,看了刘宗山一眼。
刘宗山也看了梁亚东一眼笑道:“那还不是梁少你抬举老朽,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老朽还不竭力报效!想我刘宗山研究了半辈子,只能做孩子王,得遇梁少赏识,才算是遇到了伯乐哪!”
“看来你们俩这些年捣腾古玩文物发了大财了,以后有好事别忘了小弟!”林天龙笑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宗山酒量有限,可是喝酒很爽快,看来教书难免有点迂腐,可是为人处世却并不迂腐,知道下海挣钱的怎么可能太迂腐呢?
酒往上涌,话就多了,刘宗山感叹道:“想当年对中国文学中国历史自视研究颇深,别说在中学,就是在炎都大学也感觉是大材小用,可惜现在看透了,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什么理想,什么抱负,能够让老婆孩子幸幸福福的就满足了。所以,亚东兄弟多次想让我去省城高校,我不肯去,因为老婆孩子习惯这里了,我的研究也在炎都市,我也舍不得这里啊!”
“刘教授博学多才,我等自然是自愧不如。”林天龙笑着抛出一个话题,“这不前两天朋友送我一副字,蒋伟的字,我居然不知道这个蒋伟是何许人也,后来我们华裔集团的杨美珍,亚东哥你知道的,就是我干妈的妹妹,她是大学中文专业毕业的,告诉我蒋伟就是丁玲,我才算是长了见识,否则说出去还不闹笑话吗?以后有不懂的,我一定要向刘教授多多请教,还望刘教授不吝赐教哦!”
“哈哈,这个老刘是专家教授,包他给你讲个明白,是吧?老刘?”梁亚东笑道。
“丁玲是常德临澧人,原来并不姓丁,而是姓蒋,叫蒋伟,字冰之。说起来此事可就有的说了。亚东,林少,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丁玲、杨业都是西夏党项人后裔,杨业就是杨家将里面那个杨老令公。佘太君确实是党项人,而且,在陕北榆林地区,有记载这件事的石碑。
第453章刘教授谈兴正浓
林天龙听的眼前一亮,原来丁玲和杨澜澜杨家人都是党项人。
刘宗山喝了一口酒,谈兴正浓:“早在唐代时期,从青藏高原上流徙到黄土高原上的党项人中,其中的南山部就是在这一带的,比平夏部更为骁勇善战的南山部,被唐宣宗称为‘化谕不悛,颇为边患。’五代时期,这里还生活着党项的野j、树夥、拓跋彦超等姓氏或部落。唐王朝对党项人进行内地移民,最初,就安置在甘肃东部和陕西北部一带,其活动区域就在这一带。所以,这里在历史上完全是党项人生活的故地。党项人后来从这里向北移动,将活动主要区域定格在陕北的无定河一带。我曾经去过陕北探究西夏历史,延安市民间收藏家、延安市殡仪馆副馆长周建华对我说,他在太平村这一带就曾收藏过不少西夏时期的文物;西夏时期,发生最初改变西夏和宋朝军队的三川口战役就在这一带。北宋抗击西夏的著名将领、一代文臣范仲淹也曾经驻守在这一带,后来调防到延安一带的。这说明在西夏时期,宋朝虽然控制这一带,但党项人在这一带的民间活动还是存在的。
“所以,对于这位从‘白区’前往陕北解放区的‘进步青年’中第一个放弃大都市生活,不远万里奔赴‘红区’的革命女青年的心理动机,历史学家和文学史研究者有着不同的结论,但没人考虑到,丁玲前往陕北的一个重要动机是去‘寻祖认亲’的,她想去党项人在中国北方站起来的地方去看看,想看看她的‘革命的祖宗’崛起、奋争、厮杀过的黄土高原。可惜,她未能探究出党项祖先的任何资料,倒是那些从此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