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氏和赵良栋以及四周邻居作证,忽尔泰强抢民女是铁证如山了,只是对于让周氏为他赶制龙袍的事情,忽尔泰宁死不承认。闻呼来知道皇上必定会要忽尔泰认罪的证词,是以不惜对他用了重刑,这忽尔泰倒也是条汉子,依然不承认。
这下子闻呼来一时失了计较,忙向洪天啸问计。洪天啸也没想到忽尔泰竟是如此一条硬汉,想了想,便决定晚上的时候,在大牢中对其使用生死符,是以让闻呼来先将其单独关押,待到明日再审。
到了晚上,洪天啸来到关押忽尔泰的牢房里,见其依然心情不错地大吃大喝着,不由笑道:“忽尔泰大人的心情不错呀,看来你是算定了鳌拜会来救你”
忽尔泰闻言并不说话,依然大口吃喝,洪天啸见状又道:“此事乃是谋反的大罪,鳌拜躲之不及,怎会再出头救你。你也是聪明人,皇上的目标是鳌拜,并非真的是要你的性命,你又何必为鳌拜如此卖命呢。何况,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鳌拜虽然嚣张一时,最后定会败在皇上的手里,若是此时你能向皇上表明忠心,待日后铲除了鳌拜之后,自是大功一件,吏部尚书之位非你莫属。”
洪天啸见忽尔泰依然默然,只不过吃喝的速度慢了下来,又接着道:“虽然你宁死不认,但是你可知道,如今人赃并获,皇上足以以谋反大罪诛你九族,你死倒也罢了,你的家人何等无辜,却要受你连累,而且死了之后也只会遗臭万年。”
忽尔泰突然哈哈大笑道:“如果我真的招供了,才只会是死路一条,只要我不承认,皇上也奈何不了我。”
洪天啸没想到忽尔泰竟然如何硬朗,也是哈哈一笑道:“忽尔泰大人是下官见过的少有的硬汉,只是不知还有一种刑罚你是否经受过。”
说完,洪天啸抄起碗里的酒水,运功化成几道生死符射入了忽尔泰的体内。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忽尔泰依然是咬紧牙关坚挺着,洪天啸不由心下佩服,忽然又抄起一些酒水,再次射入忽尔泰的体内,为他解了生死符。
洪天啸冷冷道:“忽尔泰大人果然是条汉子,若是你不是鳌拜的人,下官定要和你结交一番的。只是,下官不知忽尔泰大人的子女和妻妾是否能够经受住这种刑罚的考验,尤其是你的小福晋,似乎龙袍和龙冠就是在她卧室中搜出来的。”
忽尔泰闻言不由色变,喘着气大声喝道:“柳飞鹰,大清律令,本官并未认罪,不得将本官的家眷下狱。”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忽尔泰大人,大清律令下官还是十分清楚的,当然不会将他们下狱,但下官会亲自到府上一一拜访的。不过下官有一个极为卑鄙的手段,忽尔泰大人能够承受得了这种刑罚的痛苦,他们却是未必,只要他们经历过这种刑罚,一定会主动到九门提督认罪的。”
“你”
忽尔泰大惊失色,刚才那种滋味他也只是勘堪忍受,若说让他的几个不成材的儿子也像他一般硬朗,绝不可能,而且他也知道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武功高强,若是真的想暗中潜入自己府中,那些负责监护的官兵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后果自是不堪设想。
圆睁着双目,瞪了洪天啸良久,忽尔泰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也罢,请柳总管告诉皇上,说忽尔泰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忽尔泰大人弃暗投明,真乃大清之福也。”
忽尔泰闻言,只是一声长叹,默然不语。
搞定忽尔泰之后,洪天啸心中暗喜,这一次虽然不能将鳌拜扳倒,却也能够折断鳌拜的一个臂膀,挫一挫鳌拜的锐气,也使得康熙和鳌拜再次势均力敌,从而使得两人的争斗时间更长一些。
就在洪天啸准备出天牢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道郑克爽在天牢里生活得如何,而且洪天啸也想出了一个收复郑克爽的办法。
当洪天啸来到郑克爽的牢房跟前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没想到fēng_liú儒雅的郑克爽竟然被折磨成了这副模样,浑身衣衫褴褛,头发披散着,满脸的胡须,一脸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脸了,身上更是一股恶臭味冲天,想来是受刑之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溃烂所致。
洪天啸皱了皱眉头,捂住鼻子,忍住翻腾的胃,打开牢房走了进去。
郑克爽自从被抓入天牢之后,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受到一顿暴打,好在他内力也算深厚,这些皮肉之伤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而且,每天无论吃饭还是大小便都只能在这个牢房之中,让郑克爽难以忍受,还有,郑克爽素来喜欢洁净,几乎每天都会洗澡,现在不要说洗澡了,就连洗脸洗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郑克爽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常常生出自尽的念头,却每每都下不了手。
从被河南总兵押送进京之后,郑克爽在这里已经几个月了,除了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狱吏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外人来过。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有人前来探望,郑克爽很是惊讶,转首一看,发现此人似曾相识,很是面熟,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