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传出。
此等领悟武学境界可遇而不可求,少亭亦是大为动心,但心忧如雪便强行收
回心神,此时夜渐已深,寨内依然漆黑一片无丝毫动静,少亭刚想潜入其内,忽
然感觉不对,这旋风十八骑靠的乃是马力,人在屋内不闻动静,但马在外呼吸之
声甚大,这四周极静哪有丝毫所觉。
想到此少亭心中大急,看来这十八骑已离开此处,不再等待展开身形跃入寨
中,四下查探果然无马,又小心将所有屋子仔细查探个遍,空无一人,少亭心中
发沉,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呆了许久想到晓枬与十八骑缠斗已久该有所了解,便
急忙向镇上行去。
那日十八骑同蒙面之人擒了如雪一路进了深山的秘寨,四当家怒气冲冲,无
丝毫怜香惜玉之意,提着如雪大步进了囚室,松开绳索又将如雪重新捆绑,缚了
个驷马反攒蹄掉在空中,又取了细绳将如雪香舌根部缚住绑于脑后,用力极大,
坚实无比的牛筋绳紧紧勒入肉内。
往日都是将如雪晓枬驷马捆在地上,但马贼虽凶残,却也是人,也有七情六
欲,此时对上了凌水阁,虽欺云水瑶不知情落单,此次行动却不同以往极为凶险,
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若不得手,这江南也呆不下只能远走关外,江南乃繁华之
地有怎舍得离去。
四当家也非不贪恋女子美色之徒,但其为人较其余之贼却又暴躁许多,眼下
三当家横死,整个马队前途凶险,这心情自然大为恼怒,莫说如雪美貌又生的一
双美奶,即便天仙在眼前也不得顾忌了,这时哪管如雪如何,狠狠绑掉在空中方
才离去。
回到大厅众位兄弟正饮酒谈论着,那蒙面人却还未取下面罩,四当家生性残
暴却又直爽,自然见不得藏头缩尾之辈,此人除了大当家谁也不知其身份,当下
不禁冷哼了一声。
那蒙面之人见了自然明白,笑道:”四当家切勿见怪,此事非同小可,稍有
不慎牵连极大,本想那青龙既然大破魔门,应与正道一战,替我道出些力气,未
料过了许久只是安于川中荆州两地,甚为令道上各派失望,正道却还如往日那般
蛮横,我背了帮主而来,已是不安,实无法露出身份。”
四当家闻言却不好再说什么,此人终是前来助拳,大当家接口言道:”四弟
切勿莽撞,要除云水瑶非这位兄台不可。”蒙面人连连笑道无妨,大当家又接着
说道:”兄台所言甚是,我也本以为借着青龙之势,可在江南行得更安稳些,眼
下青龙会虽在江南有些举动,却都是秘密而为,连个分坛都未建,想来高手都未
调来,让我极为失望。”
二人言谈皆感对方之言甚合心意,渐对青龙抱怨喝骂起来,其余马贼自然附
和大当家之言。
十八骑乃是混迹于绿林的马贼,那蒙面人之帮会也只是偏安于江南更无大志,
如何能知青龙与正道之间早已暗流涌动,山雨欲来风满楼,武林形势也非此等小
人物所能断言的。
二人交谈许久,蒙面男子言道:”我这便连夜出山,去寻那帮手,此人武艺
更在我之上,如能说其前来,更添几分胜算,那云水瑶行踪大当家却还需仔细探
寻。”大当家接口道:”这个自然,明日一早我便率弟兄下山查探,还望兄台早
去早归。”
第二日清晨大当家领着众马贼匆匆上马,出寨探寻云水瑶行踪,却还是留了
二当家和先前五名马贼留守山寨,临行前大当家发了狠话,若再有色迷心窍坏了
大事者,定然重罚,四当家更是又将那两个走失二女的贼人狠骂了一番,方才下
山而去。
那二贼自大意走失二女,饱受责骂,对如雪晓枬恨意已高,昨夜两贼便商量
好说动二当家狠狠折磨如雪,待大当家等人离去便与二当家说了两人盘算,二当
家闻言有些不悦道:”此女身子已弱,昨日又被四当家重伤,如何禁得起,你等
休要添乱,若坏了大当家大事,看你二人如何收场。”
此二贼却不死心,一人说道:”二当家莫非忘了三当家之仇,凌水阁何等厉
害,此次行事成败也未可知,眼下正可拿此女来泄泄心头怒火。”此贼说言正中
要害,这二当家武艺不凡,与三当家联手对敌多年,极为意气相投,亲如兄弟,
那日三当家死于云水瑶之手,早已将凌水阁恨之入骨,此时听言不禁也对如雪恨
意大增。
这十八骑相处多日,彼此也颇为了解,另一人见二当家神色,便知其意动,
便言道:”二当家放心绝不至于误了此女性命,依小弟所看这几日暂先不动人,
让其养养身子恢复下元气,再行动手便可无碍。”
二当家思索片刻只觉心中怒意渐高,说道:”如此也好,过几日便让这凌水
阁的贱人尝些苦头,也略慰藉下三弟在天之灵。”
如雪此时受伤已甚重,直昏迷至午间方才醒来,只觉全身酸痛难忍,慢慢恢
复了神志,发现正被驷马攒蹄凌空吊绑,双臂已是有些失去知觉,回想昨晚被擒
情形,心中一沉,接着又酸痛苦闷起来,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