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气,碧霜还是痛得弯下腰来,低头见到身旁长剑,转身便要去取,却将一个
肥大的屁股翘起对着此人,那大盗一脚重重踢在碧霜丰臀之上,碧霜飞身扑到在
地上,一时只觉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那人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低身取了长剑便向碧霜走去,忽觉脚上一紧,一股
大力袭来,跟着寒气入体,原来走过少亭身旁被其用手抓住脚,此人倒了下去,
被刺了个透心凉的胸口血流不止,终再无半点动静。
碧霜倒地片刻,渐爬了起来,急忙查探少亭,见其刀伤入骨,血流不止,已
是气息微弱,心中只感刺痛不已,眼泪已是流下,忽想到那二贼先前用伤药敷伤,
便急忙从其包袱内寻了伤药,将少亭上衣剥开,将药敷往全身,直把药全都用光,
敷了数层,此伤药果然甚为有效,血已止住,又在其包袱里寻了白纱白布,将少
亭伤口包扎好。
此时方才松了口气,忽觉一阵疲劳袭来愈加头晕,又勉力抬头看向那姐弟,
恍惚中见其抱住姐姐赤裸的尸体,坐靠在墙边,一动不动,便瘫倒在地,晕了过
去。
碧霜渐渐有了些意识,感到略有些凉意,慢慢睁开双眼,见已是有些破裂的
庙顶,晨间的日光正透入进来,想到已是昏过去了一夜,现已是清晨,四下看了
看,少亭还躺在地上,观其呼吸平稳,便心下一松,又转动目光,那少年还是抱
着其姐坐于墙边,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想过去查探,忽觉舌头发麻丝毫不能动弹,嘴中感到被塞满的感觉,原来碧
霜脱绑后一直未将嘴中亵裤取出,取出亵裤后长出了一口气立起身来,下体二丨穴
传来一阵疼痛,想到昨日后庭被奸虐,眉头不禁一邹,一低头发觉自己还是赤身
luǒ_tǐ,心下气苦感到羞意,也顾不得那少年,急急寻往自身包袱。
穿戴好替换衣物后,方才走向风无涯,低下身子,见其双眼发直只是死盯着
姐姐一动不动,风秋萍艳丽的luǒ_tǐ早已冰凉,知此少年悲伤过度,一时也想不出
安慰话语,便寻了其包袱拿出衣物,过来要替尸身穿衣。
那少年却双手紧紧抱住丝毫不肯放松,碧霜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好孩子,
我知你心情,只是你姐姐还要入土为安,莫非你愿见你姐姐死后还在受苦。”风
无涯听了眼中渐渐有些神色,抬头看了看碧霜,见其温柔的看着自己,便放了手。
碧霜将其穿戴完毕,风无涯便又抱住姐姐发起呆来。
碧霜见了又叹了口气只得道:”少亭受伤极重,我先去查探,稍后便去城镇
替你姐姐料理后事。”
碧霜来到少亭身边,见其上身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已然被血印红了大半,
心中一酸,便坐在地上,将少亭抱起放在腿上,左手抱住头,右手轻轻抚摸着其
脸,想到舍身相救,又望了一眼全身触目惊心的刀伤,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碧霜眼中流泪只是凝望着其脸,几月的相处过程在心中一一流现,口中轻轻
言道:”如此好的男儿,可笑那圣门女子却不懂珍惜。”眼色越发温柔只是呆看
着少亭,忽哭忽笑,此时已感和其血脉相连,心中温暖无比,口中又言:”你这
傻子,明知不敌却硬要逞能,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还活下去。”
许久之后,碧霜擦了擦眼泪,替少亭穿好外衣,将其抱起,走至风无涯身边
劝了许久,方抱起姐姐跟着碧霜出了门,碧霜让其上了那二盗之马,眼光四下一
望便行去少亭系在远处之马。
二人各抱一人,骑马而行,只是一人重伤一人已亡,那风无涯却还是一言不
发,跟在碧霜马后。时至中午来到一城,先寻到医馆,将少亭伤口清洗完,上好
伤药包扎好,又将风秋萍尸身上好药,便取了药单寻了客栈先行安置好少亭。
又购买了具上好棺材,因客栈店家不让其入门,且少亭在客栈调养也不便,
便又租了有三四间屋子的宅子,风无涯此后紧闭门窗足不出户,整日伴在其姐身
边,却不闻哭声,碧霜深有体会,只怕这少年已然伤心过了头。
碧霜衣不解带煎药照料少亭,三日后少亭方才醒来,只是此次受伤极重,如
非身怀奇功,只怕已是不治,这天剑心法对敌虽是极强,只是对自身非但无益反
而有害,好在血神内力却对疗伤有奇效,自行游走全身。
少亭睁开双眼,便见碧霜正坐于床边,眼中带泪,面上却喜极而泣,又哭又
笑,想要开口,嘴只是张了两下无力出声。碧霜急忙用小手轻按住其嘴,言道:
”切勿开口,你伤势极重,当需安心养伤。”接着又言道:”你怎能如此不顾生
死相救于我,若你离我而去,这世上我便再无依靠。”
嘴上虽是责怪,眼中泪水却越流越多,少亭见了只感心中甚暖,面上露出微
笑,碧霜见其笑容,眼泪渐渐止住,却用手温柔抚摸其脸颊,二人不言,相望许
久。
此后碧霜愈加细心照料,片刻不愿离开,便连睡觉也伏在床前,人渐有些消
瘦。七日后,已是风秋萍下葬之日。
风无涯与碧霜立于坟前,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