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歌眼睛扫向余下的四人,随即便指了其中两个丫头出来,“你们俩的女红不错,那以后就叫织云和织绣吧。”
织云、织绣两人忙上前跪下磕头,这两个人瞧着就是会巴结主子会来事儿的,绣活看着也都很不错,所以江雪歌才给她俩取了跟女红有关的名字,织云是家里头的家生子,她老子是江府马房里的一个马夫,而她老子娘则是洗衣房的一名使婆子,而她自个儿原先则是绣房里的一名绣娘,今儿个她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她的模样生得不错,不然也不会被长生家的选中送到江雪歌这里来了。
而另一个叫织绣则是在外头买来的,她老子是个赌鬼,不但把织绣的娘卖给人伢子换了钱,后来又把他这个唯一的女儿给卖了。
江雪歌心里有了些底,便是看向最先被陈妈妈挑出来的那两个人,不得不说,陈妈妈还是很有眼光的,这两人瞧着便是很稳重妥当的模样,一举一动即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特意的巴结,还识得些字,且女红也不错,瞧着那姿色虽只是这六个人里最不起眼的,却是江雪歌瞧着最满意的,“你们两人以后就叫绮纹,入画。”
绮文和入画自是规规矩矩的上前跪拜主子,江雪歌点了头,便算是认了主子,她俩这才低眉顺眼的退到一旁,眼睛则是只盯着自己的鞋面,让人挑不出半分的错处来。
江雪歌暗自点了点头,这两个的确是不错,比那四个要强上太多,她将来到了王府里,身边只有灵儿和朵儿,人手是少了些,再多瞧瞧些日子,若真是稳妥又忠主的人,江雪歌自是会好好待她们的。
江雪歌不动声色地看着站在堂中的六个俏生生的丫头,开口说道:“府里的规矩多,你们六人今儿个刚来,先不急着上差事,按着二等丫鬟的份例领月钱,从明儿个开始,先跟着陈妈妈学好规矩,好好学,用心学,省得将来出了府丢了我的脸面,待你们都学好规矩,再过来侍候就成,都先下去吧。”
江雪歌说完,便给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自是个明的,知道江雪歌是想让她带着这六个人下去训话,便是也不多言,领了人便下去了。
陈妈妈脸色有些不愉,想不通江雪歌即然能明了江家人的打算,为什么还会留了那两个姿色最好的下来,便是开口说道:“大姑娘又何必委曲了自己如了那些人的小算盘,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就算是挑了那最差的,他们又能把你如何?”
陈妈妈口中说的那两个姿色最好的,自然指的是春花和秋月,那两个丫头一看就不是能让人省心的,长的一副娇媚勾人的模样,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留下这两人在屋里,定是会出乱子的,且江家人心里头打的是个什么样的主意,只要不是傻的,都能闻出个味儿来。
江雪歌自是知道陈妈妈是真心为她着想,便是笑着拉了陈妈妈坐下,这才说道:“妈妈不用担心,我以前吃了那么多的亏,若还是一味的不长进,任凭着她们拿捏了我,那我岂不是白活了,放心好了,这个亏我自是不会就这么吃了的,再则,如若今儿我没挑中那两个最好的出来,她们定是不会甘了心,过些日子肯定还会想了旁的主意,想着法子的在我身边放人上的,与其到时候再花心思提防,倒不如现在先稳住她们,这两个人我先留下,不过要怎么用,那还得看我自个儿的意思不是?”
陈妈妈耳听她这番话,便知她心中是有数的,便是笑着道:“大姑娘说得是,如今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就是想要再拿捏你,也得先掂量掂量他们自个儿有没有那份量不是!”
江雪歌自是笑着点了头,又瞧着正在一旁收拾衣裳的平儿,心中便是有了主意,“妈妈,你也不用成天的守着我,明儿个我也是闲着没事,倒不如你趁着明儿个轻闲,出府去看看陈哥儿吧,你也好久没见着陈哥儿和陈叔了,也该聚上聚了!平儿这丫头旁日里最是个贪玩的,你便也把她带出去好好玩玩,省得成天的在我耳子边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让人不清静。”
陈妈妈一愣,随即便省过味来,自是笑逐颜开地说道:“难为你还惦记着他,让平儿跟着他倒是有些委曲了。”
江雪歌瞧着陈妈妈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遮掩,“平儿虽话多了些,但却是个乖巧懂事的,不过就是子软了些,王府那种深宅大户的人家里,定是比咱们府中还要复杂得多,她不适合跟着我去,倒不如趁着现在为她寻个好的,正好陈哥儿的年龄与她也正好相当,你且先让他们两人见上一见,若真的没那心思,我再给陈哥儿重新物色物色,若是有戏的话,先订下来,待平儿及笄了就把他俩的婚事给办了。”
江雪歌其实一早便有心将平儿许给陈妈妈当儿媳妇,只是发生的事儿多,便把这事给耽搁下来了,如今有了空闲,便是又想起了这事,平儿是江雪歌身边的三个丫头里最没心眼儿,最乖巧最听话的,王府大宅里弯弯绕绕的事儿太多,平儿若是进了里面,怕是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所以,江雪歌是不想带她去的,而陈哥儿这人待人处事瞧着也是个稳妥的,把平儿嫁给陈哥儿,陈哥儿定是会好好待她的。
再一个原因便是陈哥儿的年纪与江雪歌也差不多,江雪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