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年儿子越来越过分,赌的也越来越大,有时候一个月要花出去几十万, 这哪里是他们的家庭能承担的了的。
他就想着,既然妻子管不了, 那自己就来管一管,于是他就控制了儿子的财政,但没两天就被妻子一顿痛骂。
这会儿妻子不说要管他来管了,而是说他整天在外面工作,家里的事儿从来管都不管,凭什么这会儿来管儿子。
而且家里虽然是他在赚钱,但当初为了能让妻子安心的全职,他直接上交了财证权,所以导致就算他想控制儿子的消费也不可能完全控制的住。
并且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之前他对自己的妻子实在是过于信任了,他只知道这四五年,他拿回家的钱不少于八位数,但具体多少,他从来没算计过。
因为他觉得就算妻子一年出国玩几次,每年买几个一两万块钱包什么的,也花费不了太多,毕竟他们从来也没买过房子车子什么的。
可前几天他才发现,家里的存款居然不到六位数……
他想要问问钱花去哪里了,但一问妻子就开始掉眼泪。
他想要自己收回财政权,但每次提起妻子就又开始哭诉,说自己一个人持家,多么的不容易,早知道就不会回家做家庭主妇,弄到现在居然还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他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什么的。
他就开始偷偷观察家里的钱到底花在哪里了,然后他就发现儿子那是一部分,妻子这里……他看到对方买的东西只是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买了之后,大部分被妻子直接送人了——送给了她的亲戚什么的。
还有一些东西甚至买了之后都没用,就因为“不喜欢”,直接就扔掉了。
他也和妻子商量不能这样下去了,可妻子就开始和他冷战,因为她认为自己买东西送人,是在给他涨面子,也让人觉得她过的好,过的有钱。
如果她要不给那些人东西的话,那些人就会觉得她不赚钱,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需要仰人鼻息的活着。
至于扔掉的那些,那是为了要提高生活质量,不然家里岂不是都要堆满了破烂了么。
什么,你说退货,退货多没面子!
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让曾志远的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家实在不能这样下去了。
可让他觉得无奈的是,一旦他说要改变生活状态,或者要自己来管钱什么的,妻子就要和他离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可他这么多年都在忙于工作,能说这样话的人实在不多,也就和薛定渊还能算说得上几句话。
他最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少工作一点,多陪陪家里人,但一旦我停下来,家里的情况根本就维持不下去了。”
而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算妻儿能改变,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曾志远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就转身回家了。
薛定渊回头看了眼曾志远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造成的,他觉得对方的脊背佝偻了不少。
所以啊,你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对富豪之家来说,可能一两百万花出去,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按普通标准来说,这年头一年赚个一两百万,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的收入了。
只要不是过于奢侈,这些钱足够过的非常舒服了。
当然,他也不能说曾志远的妻子不会持家,想法古怪什么的,毕竟人和人的追求不同。
只是他很难想象,如果是认认真真的过日子的话,为什么会去花超过自己生活水准的钱。
但他也只是和褚鸿升感慨了那么几句,毕竟那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掺和不进去。
之后他们就奔赴了下一家。
姜智晓和徐艳的情况相对来说是最好的了。
姜智晓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多,身体恢复的情况也很是不错,而且他们的脾气秉x_i,ng都是极好的,看起来一点愁眉苦脸的感觉都没有,还十分的欢欣。
他们到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在熬浆糊打算贴春联。
不知道是连着走了好几家饿了还是怎么的,薛定渊闻着浆糊的味道,居然觉得自己饿了,“你们家的浆糊真香,我都想吃一口。”
把姜智晓和徐艳逗的笑个不停,而褚鸿升则是挪开了目光看向别处——他觉得自己也没亏待过薛定渊啊,他怎么会想吃浆糊。
于是在打了浆糊之后,趁他们几个一起贴春联的功夫,徐艳下了一盆的疙瘩汤。
他们都正是年轻能吃的时候,所以徐艳的那个盆,几乎和洗脸盆差不多了,她和姜智晓只一人盛了一碗出去,剩下的都被薛定渊和褚鸿升吃了。
看着被自己刮的干干净净的盆地,薛定渊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好吃了。”
徐艳和姜智晓又留他和褚鸿升留下来,想要一起吃顿年夜饭什么的,但最终被他们两个给婉拒了。
这个节日的话,他们还是想要两个人一起过。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了,好在在徐艳家吃了一肚子的疙瘩汤,所以两个人都不饿。
他们今年依旧不能贴春联,于是两个人直接挽起袖子开始为年夜饭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