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掌响亮的耳光彻响黄怡芳的耳畔。只听素白斥道:“什么你呀我的,我们丹阳郡主那是顶顶尊贵不过的人儿,也是你这贱婢能够指指点点的?”
那边,红袖已经派人拿着丹阳郡主的名帖送去宗人府,然后回头看向被打懵了的黄怡芳,道:“素白姐姐,甭跟她这等鄙无知、骄横跋扈,专门做那欺名霸市的**鸣狗盗之辈废话,向她这种胆敢意图谋害当今皇帝义女的人,就该有被人送到宗人府的自觉!”
红袖很生气!特别的生气,自从上次柳如心赏她十两银子,解救了家里的困境后,红袖便暗暗发誓,这一生都要追随自家的主子的。如今,她不过是跟着堂小姐出去了一趟,自己誓死要拥护的主子便被人伤了,且还被打了脸,这让她如何不气!所以,说起话来,也就带了些市井的痞味儿。
“也是,我在这里瞎着急个什么劲,那宗人府可不愁吃白饭的!”素白转念一想,也明白了红袖的意图。
“你这贱人胡忒咧的说啥呢!明明就是你们欺人太甚!”黄怡芳怒瞪着红袖,恨不能将红袖拉出去凌迟。
那边柳如烟来到柳如心的身边,不无委屈的道:“大姐姐,你看看我!呜呜……”
柳如烟捂着那张被划破的脸颊,顿时呜咽着哭了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没有一个女子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而黄怡芳这群人,竟不顾容貌对于女子的重要,就这样毁了。柳如心想起自己脸上那道火辣的疼痛,不由更加愤怒起来。看向黄怡芳带着股渗人的冷意,道:“你不是说本郡仗势欺人吗?本郡今日还就仗势欺人了,你待要如何?”
柳如心掩唇轻笑起来。欺负人比被人欺负的滋味儿好受多了。黄怡芳见她不仅没有否认,反而坦然的承认下来,脸色顿时变得卡白。
先不说柳如心这边如何热闹,就连刘婉清,菊花宴上的收获也是不小。
今日的刘婉清,不可谓不得意!凭借着一副《菊生百态》的水墨画技压全场,特别是旁边的一首小字:
秋霜造就菊花城,
不尽fēng_liú写晚霞;
信手拈来无意句,
天生韵味入千家。
刘婉清所用的词藻不是最华丽的,字体也只能算得上清秀而已,然,却出奇制胜,写出了菊花的韵味。至此,才女的名声在权贵之中瞬间流转开来,同时也获得南家嫡出大小姐的青睐。
南家大小姐好菊,这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刘婉清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放开手脚施展,不惜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来吸引南雨彤的眼光。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不,宴会还未结束,南家的大小姐便派人来请来了。
“刘小姐,我们大小姐请您去一旁的水榭一叙。”一个青衣小婢对着刘婉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刘婉清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只略一颔首,便道:“还请姐姐带路!”
刘婉清随着那青衣小婢穿过甬道,又拐了几道九曲回廊,几乎五步一景,十步一亭,又拐了几条蜿蜒的小路,这才来到一个屹立在湖水中央的小亭旁。那里,正端坐着一位明艳的少女。青衣小婢就此停了脚步,只示意刘婉清自己走过去。
以前,刘婉清以前觉得定伯候府已经够富贵了,然,来到南家,彻底打翻了她以往的看法。这里的一石一景似乎都是经过匠人心雕刻过的般。别致非凡。
刘婉清沿着那条回廊向湖中心走去,约么盏茶的功夫方才达到目的地。刘婉清不由在心底再一次惊叹南家的富贵。
南雨彤今日传了一件月白色缂丝泥金银如意纹琵琶襟短襦,下面系了件绯色地绣大丽花的裙子,艳丽的花色,鲜明的对比,盛开的花朵,含蓄的如意,将她整个人显得振作起来。
刘婉清走了过去,尽管隐约知道她的身份,却依然不卑不吭的给她见了礼,道:“不知这位小姐找婉清何事?”
南雨彤转过身来,目光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犀利,随即又婉转一笑,似不经意般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南家乃是历史悠远、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听说,开国以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均是出自南家。看姑娘的容貌妍丽,秀慧端庄,如果婉清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传说中的南大小姐,南雨彤吧?”刘婉清说道。
南雨彤轻浅一笑,“你倒是对南家很了解!”
刘婉清拿不准南雨彤的心思,也不敢随意卖弄。毕竟,她和柳如心已经撕破了脸,白氏以及三舅舅对她的怜悯有限,又有柳如心从中作梗,使得她跟三舅舅一家离心离德。如今,她在候府的地位也更显尴尬,
日后,她若是想要彻底在京都的勋贵之家展露头角,必须有个背景强硬的世家贵女来提携才行。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多多参加宴会,然后周旋于各个世家名门的贵妇之间。
“南小姐说笑了!南世家在整个京都的地位超群,世人就算想要不了解也难!”刘婉清溜须拍马的功夫不亚于任何一人。只是平日里从未得到施展的机会罢了。
南雨彤莞尔一笑,冷声道:“你倒是很会恭维人!长年寄居候府,定让你学会了不少东西吧?对了,听说你跟丹阳的关系很好,怎么,她今日怎没跟你一起来?”
刘婉清面色一白,不过瞬间又恢复过来,只冷声说道:“南大小姐若是叫婉清过来只是为了挖苦婉清,那么,恕婉清不奉陪。”对着南雨彤敛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