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们这是先去哪里?等忙完了你的事后,可以陪我去趟胭脂斋吗?我想看看大周的京都都有什么上好的胭脂水粉,也好为自己备下一些,也免得日后出门让人看了笑话。大姐姐可要帮我好好长长眼哦!”柳如烟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但柳如心知道,这个妹妹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她隐约的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柳如烟分明凭借着一个候府庶嫡出的身份,能够稳坐南宁侯夫人的位置,不仅拢住了南宁侯的心,不让其纳妾,甚至连一个通房也是没有的,且还不被传出悍妇的恶意流言,想来也是极有手腕的。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可以说她比刘婉清以及那个迫不及待想要出风头的庶姐的脑子要清明的多。也比她们更加懂得自己的劣势,知道自己刚刚回京,对于京都的权势圈子不甚了解,便推去宴会的邀请函。先去了解京都权贵之家的夫人小姐喜爱什么,以后如果在参加宴会,至少不会被人看低,也更有话题去和别人攀谈。
“我要去永宁街看个铺子,随后才能陪你,你若是觉得乏味,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哦!”也不过一瞬的功夫,柳如心便想了这许多。
或许是托重生的福,前世好多看不明白的东西,今生的她会比别人想的更多,也看的更为清楚!
“不会不会,左右我也无事,大姐姐既然愿意带上我,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若是一会儿时间还有多余的话,烟儿还想去绸缎庄子看看,若是遇到时下流行又好看的段子,也好买上几匹回来做几件像样的衣裳才行。不过,到时候还得劳请大姐姐好好的帮我参谋参谋了,免得烟儿让人糊弄了去!”
相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柳如烟便给柳如心留下了一个爱笑的印象。不管她说话与否,见人总是带着三分笑意,既不显得做作,也不会觉得虚伪。让人看着舒心,更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柳如心不知道二婶娘云氏是怎么调教女儿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柳如烟未曾给过她带来任何困扰。想来,也是一个极懂眼色的!
不消一会儿,马车便行至永宁街的那条大道上,柳如心先前帘子向外面看去,永宁街依然如往日一样的繁华而喧闹,车马如龙,行人如织。一旁的茶楼、酒肆、客栈、银楼、脂粉铺子、秦楼楚馆等,林立在街道两旁,还有那不绝于耳的吆喝声。一切的一切,都在演绎着京都的繁华与奢靡。马车行至一会儿后,便在一间门庭冷落的铺面前停了下来。
“郡主,到了!”素白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将马凳摆好,只等柳如心和柳如烟两姐妹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柳如心和柳如烟戴上遮面的面纱后,这才在素白等人的搀扶着下,跳下马车。
柳如心不知道的是,在她刚跳下马车的那一瞬,立马便被一双漆黑而深幽的目光给锁定住。见她今日没去参加南家的菊花宴,反而出现在这里,男子的唇角不自觉的漾起一抹浅笑,来表示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然而,有些人却不复他这般的好心情了。南羽徽在得知柳如心本就没有来参加菊花宴后,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丹阳!”南羽徽咬牙切齿的喊道。
南羽徽今日难得起了个大早,然后穿戴整齐,只一心的盼着柳如心的到来,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直到最后,定伯候府的几个姑娘都来了,却没有他期期盼盼的那个人儿。那种梦想幻灭的感觉,饶是他流连花丛多年,一时也是难以接受!
“哥哥,可不是妹妹有心要食言哦,而是你那心头好儿本就不卖你这个面子。要我说,那丹阳也不是个好的,既接了请柬,为何不来参加宴会?莫不是看不起我南家不成!”南雨彤自从那日被宗政毓烨无情的拒绝后,心里总有一股邪火不得发泄。因此,不拘是谁,见着就想咬上两口!
“那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是你本就不了解她!看来你哥若想彻底征服那匹野马,还得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呀!”南羽徽深叹一声。尽管心里恨得要死,却不容别人来诋毁丹阳。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是如此!然,想起被人放了鸽子,南羽徽的心就是一阵的不舒服。心里暗道:丹阳啊丹阳,算你够狠,竟敢给我出尔反尔,哼哼……
南羽徽那媚色天成的桃花眼底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不过一瞬,便消失于眼底。看了眼一旁端坐着的南雨彤,南羽徽忽然过去,亲自给她捧了一盏茶递了过去,道:“既然那丹阳没来,你哥却不能坐以待毙!妹妹,哥哥这后半生是否能够幸福,可就全在于你了!”
南雨彤看了看茶盏,又看了看南羽徽,终是伸手接了过来,道:“行了,看在你是我哥哥的份儿上,我也不忍看你跟我一样,为情所困。说吧,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来帮忙的?”说到最后,想起宗政毓烨绝情的拒绝,情绪一黯,差点没落下泪来。
南羽徽也知道,若是让南雨彤一下子忘记宗政毓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逐不在提此事,道:“咱们先去前厅吧,以免又让母亲说嘴。你呢,也可以借此散散心中的郁气。总是憋在心里对你身子也是不好的!”
南雨彤点头,待两人来带前厅的时候,菊花宴已经被推向**!
而此刻,那个让南羽徽恨得要死的柳如心,此刻也是后悔不迭。她被柳如烟拉着,几乎逛遍了整个永宁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