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悍王妃6-006逃出生天梅书异心早有预谋
我回过神,梅书和小敏每人,咳咳,没,双肩的那种——小时候在农村,家里穷,我上都是一个军,跟卖报的小童没两样,后来父亲工作调动,全家来了城里,我看见城里孩子那种画着很漂亮的白雪公主和米老,很羡慕,但自己已是上初中的人了,早就不用了那种了,不能不说是个遗憾,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买各种各,还会自己去缝,梅书和小就是我闲着无事的时候教她们缝的,那里还给她们笑了好一气,说是怪异且没啥用的。梅书臂里还挽着个包袱,笑着跟我说:
“到底是小姐聪明,竟好像是先预着了咱们要逃命似的,这个叫什是吧,这样放在肩上,也不怎么出力,也不用手提拎着,装的东西倒不少,比我手里这个包袱省事儿多了。”
我朝她笑笑,站起身来,看了看这间我住了三个多月的屋子,居然有些淡淡的舍不得,东阁里那架古琴,虽然我不会弹筝,但心底总感觉很是熟悉,想来是之前的晴如小姐常用的,还有墙上的那幅清莲图,我一看就很喜欢,听说是长孙夫人亲手绘的,不负才女盛名。绣架上还有半幅“百花争春”绣面,是小敏绣下了说要给我做夹衣的时候用的,虽然总不如方嫂子的绣工,但小丫头说她也想给小姐我做件衣裳。抚了抚书桌上梅书托人寻的一摞《天都志》、《宇文家族》、《临阳记要》、《天都风土》等书,这些也都带不走,太重了,幸好之前无事,也都看完了。甩甩头,不想了,环顾了四周,望了望我穿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且后来一直很喜欢那个美人觚花瓶,率先踏出房门。
梅书一拍头,“哎哟等等,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真真是该死了。”我回过头,看见梅书抱出妆奁,从底下抽出一个夹层,拿出一个用紫绢包着的物什,递给我,“小姐,把这个戴上吧,这是夫人从前留给小姐的,原本小姐从未离身,只上次在园里受伤时从手里脱落,奴婢拾起来后一直收在妆奁里,这些日子事儿一多,居然忘了,真作死了。”
梅书说着,一边的打开紫绢拿出里面的戒指要给我戴上,见我站着没动,又抬起头来看我,却见我满脸泪水,一时不知所措。
我盯着梅书里的东西,那抹绿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以为,我跟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联系的,我以为,我都是孤军奋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连唯一的盟友梅书,都是我自己那点不成熟的心计争取,借着这个前世的身子给的点怜惜,可,眼前,这个祖母绿的戒指,分明是老家的祖母过世前留给母亲的,后来我十八岁时,母亲又给了我,为此,小弟还笑言母亲重女轻男,家里的传家宝倒是传女不传男了,惹得母亲一阵笑骂,说他男儿家争这个作什么用,难道还是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争下的,有本事自个儿挣钱买去……妈妈,您现在可好?女儿在这陌生的地方给人挑剔,您若是知道,可该是怎样的心疼?女儿不在您身边,可否有人代替女儿在尽孝亲旁?
我接过梅书手里的戒指,抚着上面古老的花纹,哭得是泣不成声,肝肠寸断,梅书和小敏立在一旁默然不语,小敏自是以为我在思念娘亲,却也没错,对内情一知半解的梅书却有些疑惑,不知我此为何来。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只是一味的哭着。
哭了好一会儿,小敏端了一盆水走上前来,“小姐,奴婢打了一盆水,小姐您洗把脸,该离开了,再晚就走不掉了。”
梅书也上前来,“是啊,小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余下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我看了梅书一眼,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丫头,这戒指,她应该不是忘记了,是本就没打算拿出来吧,否则,三个月里,有的是时间,怎会偏在这个当口才想起来?是了,这个戒指是她的大少爷的娘亲留给大小姐的,可不能给我得了去,只是这会儿既是奔大少爷去,以大少爷对妹妹的了解,不见了戒指,肯定得问个缘由,到时候若是我答不出,甚至都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想来大少爷那里是圆不过去的,是以,梅书才在这个时候“想起”戒指来。
梅书见我看着她,知道我已想清其中缘故,俏脸一红:“小姐,这个容奴婢稍后跟您解释,现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先离开这里,戒指的事,奴婢不敢私藏,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我没说话,接过小敏手里的面巾拭了把脸,拢了拢头发,抬步走出房间,小敏看了梅书一眼,急上前来扶着我,我随着她走下绣楼,并没有理会在后面的梅书。
并不是我小心眼,只是我在这异世并无倚靠,梅书若真能忠于我,倒不失为一个好帮手,若她心里还有许多计较,那,我无异于给自己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旁,不知何时就会让自己粉骨碎身。毕竟这古人向来迷信,只要梅书一个口风,我定在这异世死无葬身之地。原本我也没有亲信她,只想着她对大少爷的情,能让她投鼠忌器,转而帮我,只是,现下看来,她选择帮我,也是有条件的帮,并没有真心的接纳我,或者她也是在慢慢的接纳我,这三个月下来,我也看在眼里,她确实是在真正的帮我融入这个时代这个家庭,只是,唉,两权相抵取其轻吧,她对我的帮助都建立在不伤害大少爷的利益上,看来,对梅书的坦白,也是我仓促间的失误了,所幸其有所忌,不然,我在醒来的头一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