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定好后,几人心里舒服多了,就等着晚饭时给她们好看。不过有一点不好的就是饿呀,
想想看,早上没吃饱,中午每人半个馒头,就一碗玉米面汤,还很稀,一下午高强度的体力训练。可想而知李雪她们直接就趴地上了,饿的,生平第一次挨饿了,这群可恶的“村里人”,她们用她们能想到的所有的恶毒语言咒骂着。
吴大妮自从来到了军营就放开了肚量猛吃,其她几个也差不多,就算是这样也是感觉饿,你说他们的饭量有多大。
别以为在军营里就不挨饿了,其实那时候有的军营也是吃不饱的,物资都是定量供应,一个连多少饭那也是有说法的,每人每天是一斤五两七的粮食标准,四角五分钱的伙食费。有人多吃了就有人少吃。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得知晚上吃面条,高原野干脆乐的蹦起来了,完全不在意没馒头就没法实施计策了。嚷着她最喜欢吃炸酱面了,晚饭有什么卤啊。
没卤,热气腾腾的清汤面条两大盆,干辣椒炒萝卜丝一盆。
傻眼了,失望了,可是饿啊,吃吧。
这次“城里人”也不矜持了,每人焯了一大碗。诡异的反而是“村里人”每人只焯了半碗。
知秋不着头脑,怎么了,中午吃撑了。
陈晨还跟苏远慧嘲笑说,就是吃干货的料。
一大碗热面条不容易吃啊,吃快了烫嘴,只能慢慢的吃等着它凉下来。
只见村里人拿筷子在碗里使劲两下翻了翻,就飞快的大口吃起来,很快的就把半碗面条吃完了,又个个都去盛了满满的冒着尖的一大碗,慢慢的吃起来。
知秋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们的碗,再看看完全空了的俩面盆,嘴上叼着面条都忘了吃。
绝了,这样也行,凭白比她们多吃了大半碗啊大半碗,知秋缓缓地回过头看着高原野她们,只见她们也跟她似的,傻住了。
“叶知秋,你们就欺负人吧”,苏远慧恨恨的把碗放到桌子上。
知秋一时反应不过来,一把火怎么烧向她了,关她啥事,她多无辜啊,也不是她吃了两碗。她看起来像是软柿子吗,就捡她捏。
苏远慧倒不是觉得知秋是软柿子,相反她还觉得知秋是有脾气的人,只是她不愿意跟“村里人”犯来往,觉得掉价。叶知秋呢勉强她还是愿意搭理的,她不算是完全“村里人”是属于可教育的,用现在的话说叶知秋就是城乡结合部。
吴大妮看苏远慧向叶知秋开,想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她旁边的张敏燕拽了拽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话。
整个饭桌上就等着知秋,她想立马掐着腰大声说,瞪起你的狗眼看看,劳资是第一碗,跟你这缺心眼的货是一样的。欺负劳资从来不跟你们计较是吧。劳资那是大度,别拿劳资的大度当软弱。才想发威一下,
只见班长严爽正抬头抱臂看着她,眼神很奇怪,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从早上到现在,关于饭桌上发生的一切不管合理不合理,她都没有说话和制止,仿佛就在看热闹一般,这不正常啊,不像是一个新兵班长该做的。
知秋一感觉到不对,伸出去的脖子就缩回来了,瓮声瓮气的装傻说“我就盛了一碗,要不,你把我的吃了吧”,说着就递给了苏远慧。
苏远慧气的跺脚,谁稀得吃你的,好像她眼馋似的。
“班长,你说句话吧”李雪在一边冷静的说。
“晚上开班会,一个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冬日早上的太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带着咄咄逼人的寒意。口中哈出的热气会迅速冷凝成一道冰霜,风就跟刀子似的迎面刮来,这样的季节跑早是最痛苦的了。
“喂,叶知秋,“村里人”想什么节目了”,苏远慧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对知秋说,“村里人”是她们才给知秋她们起的外号。
知秋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拖着两条腿机械的迈着,她喘不上来了,肺部一阵疼痛。
“问,问你话呢”,
“我喘不过来了,等,等会啊”,停下来喘了一会。
“唱国歌吧,还能有什么,别的也不会”,
“也是,你们“村里人”能有什么文艺细胞啊,等着吧,给你们好好上一课,名字就叫什么是艺术”,苏远慧嗤嗤的撇嘴挑眉笑着说。
知秋戚了一声,你说你能不这么鄙夷外加得意吗,这动作多不好做呀,一不小心就做的跟你一样,看起来像得了中风后遗症似的。还整天村里人村里人的,老娘见识过的东西就你那糊脑子想破了你都想不到,你现在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不就是吹拉弹唱,外加跳舞吗,能高明到哪去,我这年年春晚都不稀得看的人,还能对你有什么期待,哄孩子呢!
“队伍里不准说话,加快步子,6点半前准时到达211高地”黑班长严爽大声吼道。
知秋理都不稀得再理苏远慧,看看远处的高地,还有三里啊,使劲喘了口气就往前拼命地跑。
“喊口号”,严爽从队伍前头跑回中间,
“一二一,一二一……”
回来时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这时李雪她们几个娇小姐没再嫌弃村里人了,都是被吴大妮她们架着回去的。
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