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了正事,韩逊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那个人的面容,他们俩都是清冷的x_i,ng子,若细细的分别,他是清淡,司马鉴那人便是冷酷。
“我若是死在那地方,你是否替为我哭一场?”
“国舅爷话说的有趣,你我二人一步沾亲二不带故,下官怎的就要为您哭?”
那人轻笑了笑,“好一个不沾故。” 仰头饮酒,再无多言。
☆、折我沙,灭你城。
虎纹军帐内。
“氐羌小族, 几日之内便攻我军数次,若论战术,我军胜一筹,论勇谋,我军更不必那群蛮子差劲,他们能使得出放暗箭这一策,实在是令人费解。” 孔效坐在一侧说道。
元征靠坐在座上看了看孙维, 老军师眯缝着眼睛,良久才说道: “若以一方的能力达不到如此,或许是请了援客。”
孔效皱眉看着自己的师傅, “边陲战役悠关国家和一方黎明苍生,谁又想要去蹚这一趟浑水?”
不等师傅给他解答,元征便缓缓的说出了答案,别人蹚是浑水, 可是若是这浑水里的臭鱼烂虾自己搅和,那可就不嫌脏了。 ” 他看着一旁桌子上自己的药罐子。
怪不得他向皇帝要的兵力迟迟未到, 原来是叫有心人给他拦了,元征冷哼,心里对那些个有心人和他们的打算理清的明明白白。
司马臣如不亏是个狠毒辣的老狐狸,竟然又想解决掉他这可绊脚石, 还想把天下揽入他的囊中,好大的胃口。
韩逊的书信隔日到达元征的手中,两个人的想法一致,英雄所见略同, 元征惊喜他有这样j-i,ng明又大义的盟友,连夜和军师副将们商量策略,又把结果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此时,从京城派往南陲的十万大兵才走了三日,离南陲还有半程多的路。
岑进作为这次的同领,带着所有的军资粮草和十万人往元征的主场赶,他心里也悬的慌,朝廷看他十年如一日的叛徒,怎的这次司马鉴大方任他为统领,也不怕,他撬了司马家那五万兵部的兵力。
然而事实证明,岑进想多了,那五万兵力哪是帮手,倒不如说是司马鉴派来专门拖他们后退回程的。
边疆战事紧急,五万定王亲兵着急燎火的想要日夜兼程,偏偏那另外五万兵娇贵,又嫌行军路途遥远休息不够,又嫌他们准备的粮食粗糙,影响他们行军的速度。偏偏还要和友军对着干,十万兵分成人数均等的两股,一路争执,八日之后骑马终于到达南陲。
兄弟相见,分外眼红,岑进和章武两个拜把子交情的哥俩儿相拥,在十几万将士面前大哭痛哭,元征来了也没让他们停下对兄弟想念之情的抒发。
胡彦搀着元征又回了营帐,“岑将军原来还会哭哦。” 胡彦回味着方才的情景,又想起来他们在京城王府看见的硬汉子岑进。
元征其实不需要被扶着,只是胡彦心疼他,元征索x_i,ng便让他的心肝儿扶着,时不时还能占点便宜吃吃豆腐何乐而不为?
“军中的情意都是如此,你没见过比他们更壮烈的。” 他笑着一手掀开营帐帘子。
归属于司马家的亲兵已到,他们便可主动出击,元征联合军师制定策略,准备先试探一试。
翌日一早,新到的十万大军根据战术首次领先进攻羌蛮,踏过河水,穿过茂密的树林,直捣蛮人的老窝,两军势力一比便分晓。
蛮军往更加深处的林子逃跑,明军抓了两万俘虏回去,根据岑进他们的描述,元征更加确认上次到底计策绝非出自氐羌那帮蠢货 ,司马臣如必定是幕后主谋。
原本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事,元征万万没想到的却是,他在本不该有试漏的地方出了岔子。
氐羌的俘虏被押在营帐后方统一看管,本是一群落水之犬,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只会咬人的疯狗。
胡彦这几天也没闲着,元征远远没有像丁甬嘱咐他那样休息,更多的时候还要筹划其他要事。胡彦帮不了他,索x_i,ng去做一些他帮的上的忙,丁勇给元征准备的药需要细熬,偏偏煎熬的药材都是些坚硬质地的物种,胡彦毛遂自荐,主动提出要把自己夫君的草药磨出来。
元征欣慰胡彦的成长懂事,又心疼他在这里和他一起受苦,心想快些打完仗,解决完麻烦,他定要和胡彦做一对闲散鸳鸯。
是夜,元征又去军帐和其他人筹谋划策 ,胡彦留在他们的营帐里磨药,他只几天不仅帮着把元征的药磨了出来,还有其他需要磨碾碎的药也被胡彦包揽,他上不了战场,做些后方这样能否帮的上忙的事也十分有成就了。
磨完了手头的草药,胡少爷百无聊赖的等着他的夫君回来,良久也没等着元征,打算再去拿些草药来磨一磨解闷。
出了营帐往后方走,这里的灯火便小了些,因着后方屯了大量的粮草物资,怕引火招灾这里的放置的火盆便少了些。
四周寂静无比,还未等胡彦走到储存药材的营帐里,身后猛的被人捂了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拖到一边,胡彦后倒着身子使不上力气,这般模样的遭遇让他心里凉的透彻,矮刀子活了?!
身后的人力气大的很,胡彦被捂着嘴巴一直拖到河边,他伸出牙齿咬伤那人的手,猛的叫出来,“我夫君是定王!你这个畜生死定了……啊!” 他大声的吼叫着,想着招来救他的人,下一刻便被人砸了后颈晕过去。
“呀,捉了头肥羊嘛。” 高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