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又请哼,“她是钱员外家的女儿。今天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她这种蠢人,仗着自己家里的背景就敢无视律例,等到闯了祸才知道后悔。”
胡彦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她该罚,吓死我了。”
“那你还拉着我,让咱们快走?”
“哎~谁让本少爷大度呢,看她一个小姑娘,咱们两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该觉得是咱们欺负人了呗。”
元征朝他笑了笑,“我的过寒还挺懂时局。”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
☆、乾州赛高小醋缸
元征想要给胡彦补个生辰还出现这样不吉利的事, 弄得他有点丧气,胡彦倒是不放在心上。到了晚上吃饭,后厨上来一大碗元征早已吩咐他做好的长寿面,胡大少爷还撒娇哄着要元征和他一起吃,元征自然不去想那招人烦的事。
可谁曾想,人不找麻烦,麻烦却是自己找上门。
翌日, 元征一大早便去了练兵场,新的一年,他这个将领需要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胡彦慵懒的在卧房里卧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了元征回来,把早饭和午饭混在一起吃。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应当吃早饭的空子,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春香刚给元征和胡彦盛好了汤地给他们二人,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走进来。老夫人到了春天也无甚胃口,胡彦他们的吃食她不喜欢, 索x_i,ng,后厨便做上两桌菜式,吃饭也不在一起吃。
大丫鬟顿在门口,朝坐着的两个人欠了欠身子, “王爷,老夫人叫奴婢转告您,明日,请您去和纪员外家的大小姐见面。”
“……” 宽阔的房间里, 只有春香和他们三人,加上说话的大丫鬟统共四人,元征一只手本来横在胡彦的后腰,听完大丫鬟说的话,还没等元征问她话,胡彦的脸已经垮了下来,手里拿着的筷子被他从嘴里拿出来,摔在桌子上,发出象牙材质碰撞的清脆声。
“哼!” 胡彦一手打掉后腰的手,气呼呼的,眼睛瞪的老大,怒目而视元征。
元征淡定的又把胳膊伸回原来的地方,看着低头的大丫鬟,“老夫人叫我去的?家里来人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等大丫鬟回话,胡彦“腾”地站起来,快步往门口走。
屁股底下坐着的绣墩也被他踢歪在地上,擦过大丫鬟身边,胡彦还朝她哼了一声,吓的人家姑娘抖了抖身子。
元征看着已经阔步走出门的小娇妻,并不着急去追,转了转手中的一根筷子,“回答本王的问题。”
大丫鬟跟在老夫人身边久了,脾气也温和的不行,叫胡彦那怒气冲天的一哼,顿时吓的差点哭出来,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话。
春香这才想起来往前走了一步,“王爷,奴婢今早看见西街的王媒婆来府上了。”
元征目光回转,纪员外家,不就是那天撞了他的过寒的野丫头么,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会去的,”元征看着低头的大丫鬟,又沉声警告道: “记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管好嘴。”
大丫鬟换胡点头,接到元征的准许后转身走出去,踏过门槛的时候因为脚软还差点扑到地上去。
“把饭收拾收拾,送到我的卧房去。”
定王爷抬脚走出去哄自己家的小醋缸去。
走进里屋,元征看见他的小醋缸明显刚刚吃过桌子上的芙蓉糕,嘴角还有没擦去的屑,看见他进来了,忙不迭的停下嘴,挺着身子坐在座位上,一副要气炸了的样。
元征嘴角带着笑,没想到胡彦对他要去见人家姑娘的怨气如此大,看来在他的心里,是极其在乎他了。
“这屋里怎的如此大酸味儿?嗯?心肝儿。” 他撩襟坐在胡彦身边。
胡彦闭上眼睛捂着自己的双耳,“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臭男人,听见有姑娘要见就要去,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他闭着眼睛还要朝元征吼一吼,殊不知自己的脸对着方向压根没有元征的脸。
他的嘴角上粘着的糖屑也被元征凑过来的嘴巴舔走,等他睁开眼睛,已经被元征占完便宜了。气的他举起来手就要糊在元征的脸上,元征也不躲,弯着嘴角凑过去脸让胡彦出气。
“啊!” 胡彦悬起来的手狠不下心,放下手朝元征啊啊的乱叫,像是被狗咬了似的。
元征等他吼完才抬手捏着那两片嫩唇瓣,“你怎的都不让我说一个字?小醋缸。”
胡彦张不开嘴,使劲张着眼睛瞪他。
“母亲叫我去见人家,是早上有媒婆登门。” 元征笑着和他解释。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媒婆登门,那是喜事,不管这事成不成,媒婆去了家里都不能把人家赶出去,这是风俗,也是礼仪。
待元征好一阵安抚,胡彦才平静下来,愤愤的看着元征,“那就是因为那天你跟人家说话,人家看上你了呗!” 他还是生气,气元征怎么长得这么英俊,天天给他招蜂引蝶,刚离开了个韩钰弟弟,又来了个个什么纪大小姐!
元征轻笑,大掌扣着胡彦的右手,“母亲只说叫我去见见人家,我又没说要娶她回来。”
胡彦甩不开元征的手,“那你就去吧!反正是娘叫你去的,你又不能不去!”
元征看着都快要气哭了还嘴硬的胡彦,心想见什么见 娶什么娶,一个小祖宗还不够他喜欢过来,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