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开灯,王禹和唐修一个照面愣了一下,他只看到黑暗中床上有个人影闪了一下,登时狞笑一声,劈手去拍墙上的灯开关。
啪地一声,房间里响了两声音乐,瞬间灯火通明。
王禹愣住了——洁白的大床上没有一丝皱褶,而江桥正衣冠整齐地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屏幕上的光打在背后的落地窗上,倒影上一排一排的字,俨然是剧本。
下一秒,身后的老祖宗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了他左侧肩膀,王禹心下一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他也是练家子,身体下沉扭腰想要脱离,然而唐修也不知是什么路数,那只手握着他的肩膀就像是吸铁石一样挣不开。他刚一发力挣脱,就听骨节深处传来沉闷的扭转声,一股深刻的痛顺着后脊梁爬上神经,他瞬时难以自抑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左手臂整个脱臼,没得可说。这一下,是还他当时踹在江桥肩膀旧伤上的那一脚。
门外的狗仔记者已经懵了,转头要跑,唐修却偏头过去厉喝道:“跑什么!有胆来拍捕风捉影的j,i,an|情,不敢拍祖宗教训偷窥狂?”
两个狗仔晕晕乎乎的,胆小的那个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另一个却有几分胆色,看唐修似乎并不打算对他动手,勇敢地把藏在口袋里的偷拍设备掏了出来。
唐修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拉着王禹已经脱臼的手臂将他抡转回身来。门口空间狭窄,王禹后背撞墙闷哼一声就要跌下去,然而老祖宗右拳高高挥起,满手的锆石和金属折s,he着屋子里的光,砰地一拳从王禹左下巴勾上去,王禹差点被打飞出去,后脑勺撞墙,眼花目眩,牙根深处一颤,顿时满口的血,却偏偏吐不出来,呛在口腔里一股浓郁腥甜,冲得头更昏。
狗仔记者被这大场面刺激的手都在颤抖,不要命了似的立刻换了个角度给特写。
“还知道带狗仔来,可以,正愁不能让人知道鬼祟鼠辈是何等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