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傻了,而且聪明了——
这们一个又聪明又俊气的儿郎,将来必定有大出息,家里有姑娘的,都急巴巴的想攀上这门亲呢!
燕熙一楞,真是哭笑不得了,连忙摇头:
“母亲,不合适。小九有急事,回头再与母亲细说!先行告辞!”
忙急腾腾逃了去。
那柳氏在身后急追,直招手:
“喂喂喂,你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害什么臊,娘觉得,这婚事,中!”
中个屁。
燕熙甚是无奈。
这辈子,除了凌子,哪个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没有第一时间去见他,不是不想她。
事实上,他想疯了她,只要稍稍一停下来,他就会想。
可他不能冲动。他要等了宋黎自露马脚。
他要弄明白他虎视眈眈离间底下最终的目的。
他要理清楚墨景天的离奇失踪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对,这个人,必须要除掉,否则,就算他与金凌离开了龙苍,他的魔掌还会伸到别国的土地上,疯子似的来破坏他们。
只有真正将这个人以及这人背后的那股势力给铲除了,这世界才会太平,他们才有好日子可以期待。
还有,东荻国发生政变了,荻帝驾崩,太子继位。
继位那日,凤王领三万近卫军,揭露太子毒害荻帝一事,满朝哗然。
荻帝膝下皇子稀少,所谓太子轼帝一中,牵连进另外两个亲王,三个成年亲王在那日被凤王当场弄死。
紧接着,他扶植年仅十岁的宇轮为新帝,而他顺利成章成为了摄政王,总掌东荻兵马,并且在朝中连连调动兵马,似乎有什么异动。
事实证明,宋黎和凤烈,都不让人省心。
在这种情况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苦苦忍着,一边派人查着这两帮人马的动态,一边抓紧时间,调养自己,更要把功夫全部练回来——那是自保的基,必须必备。
可以重新活一次,便意味着他与她还会有一个锦绣的将来,他不急在一时。
但是,凌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要是出了事,那我所有的筹谋便失去了最重要的意义。
***
九太妃的尸身成了一团灰,拓跋弘也是在朝堂上才知道这个事的。
“国师为何擅自将太妃的尸身火化?”
事后,拓跋弘曾沉沉置疑:“国师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宋黎笑着欠身,答的理直气壮:
“只有这样,才死无对证。要不然皇上,那使臣一定会为难皇上。如今这样,不是更好?九太妃总归的是太上皇的女人,即便是罪妃,死后该留在皇上受万民的贱踏。”
那人,将那坛骨火撒在了官道之止,将挫骨扬灰四字,真正做到了极点。
而他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对,没办法!
整个皇全是他布下的人马,现在,他几乎是举步为艰。
在他身边,除了暗士营二三十个可以用的人外,再没有其他人可信任。
朝堂上,陈煊死,慕不群失踪,东方轲中毒,谅病重,而曾经得他倚重的几个文臣武将,有些个犯了事,被贬,有些个,干脆就告老返乡,不问政事了,还有些人,离奇而死。
重点是,所有种种,表面看上去,完全与宋黎无关,那手段是高,真是叫人惊悚。
“皇上……”
一个低低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慕倾城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
“这是刚刚做的夜宵!肚子饿吗?”
“还好!”
他答应了一声,将手上的奏折放到边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云丝**汁面摆到面前。
最近这几个,他隐隐觉得向身子有点不舒服,请了御医看,又说无碍,只是有点疲劳过度,宜多休息。
他用银针一看食物,发现银针浅变色:食物中放着不知名的慢毒药。
第一次发现时,他盛怒,震惊有人想无声无息弄死了他!
他想大查特查一下,可还没等将那御厨和御医传进来了讯话,人早已被暗杀,线索被卡断,死无对证,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食物中倒是没有什么毒了,可那些人,想着法的在食物上动手脚——
两种相克的食物一起吃,同样能对身体造成或深或浅的慢伤害,积少成多后,身体极有可能会被掏空。
这是慕倾城看着金凌留给她的医书后明白的。
自打发现这种情况以后,慕倾城再也不放心拓跋弘的饮食,正餐的时候,总要一再的查看食物,哪些该知哪些不该吃,她都刻意防着。
为不了麻痹对手,有时候,明知有些食物不能吃,但她还是适量的让拓跋弘吃了一点,但事后,都以其他膳食来综合调理。
比如夜宵,她常常亲自去做,各种膳食亲自挑选,一是可显示帝后关系达笃,二可以给拓跋弘补身子,一举两得。
“你也吃一点!”
拓跋弘看她只是傻站着,想到晚膳的时候,她也没有吃什么,便另令小李子取了一个小碗过来,给挑了一筷子过去。
“哎!”
她乖巧的应着,心头莫名暖暖的,捧起脸,埋头吃,一会儿就把那面吃光了。
拓跋弘也吃的很尽兴,虽然只是一碗寻常的面条,但这面里没有算计,没有毒药,有的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点点深情,吃上去的味道,自然不太一样。
或许,正是这种相濡以沫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