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还谈什么好处。你这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关何关雄嘴角直抽,依约明白了一件事,敢情儿今天近所少主纳宠,只是一场戏?
他们家少主,甘为某位红颜知已,两肋刀呢!
可是少主啊,该有的利益,你也该为咱们的国家争取一下啊!
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这两位将军对于金凌,再也不敢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
多年阅人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位姑娘,除掉“公子青”这层身份,还另有大来头。
兴许是九华某个大族之后……
一个人的气质,与他的生活环境是大有关系的:这位姑娘傲气啊!但是又很讲礼,可见家教极为优良。
金凌笑了,觉得能交上龙奕这样一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连忙点头:
“好,那咱不谈利益,只谈交情。只要能把他救出来,我便与你龙奕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关何关雄脸上的肌再度抽搐,几乎想仰天长叹——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家的少主,对这位姑娘可是别有居心的,只怕依少主现在的心情,恨不能立即立人家为正妻都用的着,可是呢,这位姑娘呢,居然只是想和少主做朋友——少主,您的魅力,素来可横扫万千少女,这番倒真是栽在沟里了,硬是遇上一个不卖账的呢!
可偏偏某位不争气的少主因为这样的放在,居然眉开眼笑:
“嗯,这才像话!”
关何关雄差点跌倒: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您这样宠的是不是太离谱了!
燕北呢,深深看了一眼,眼神是何等的复杂。
“关何,关雄,挑几个人,进城。”
龙奕传令,语气是何等的意气焕发。
其实呢,个中苦涩也只能自己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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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帝后大婚,普天同庆,鍄京城城门大关,方便城民进出狂欢,三天时间,城门开放到子夜时分才会关闭。
金凌、龙奕一行人进城时,这路上,还有往城里赶的百姓。
据说,城里有多处酒楼酒馆,为庆贺帝后大喜,表示对皇上的拥护,打出口号,免费提供酒菜,供来往商旅食用。皇族更是在鍄京第一楼设下流水席,免费宴请天下臣民一起狂欢。所以,他们这一窝蜂的赶进去城去,并不起眼。
才进得了鍄京城南大城,才往蓬莱客栈的贵宾房住下,外头就有人狂奔而来。
“凌主子!”
正当他们聚在一起,商议着要如何去天牢救人,门被猛的推开,进来的正是一脸面色骇然的东罗。
他几步上前跪倒,悲切的直叫:
“凌主子,不好了,天牢那边刚传出话来,爷在里面自杀了!”
缓缓站起来的金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脸色迅速骇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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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御林军林立,身着一身喜服的拓跋弘,急步跨进了这一座困锁一代枭雄的牢房。
这里,自然不是上面看押九无擎的地方。
打开手臂的铁栅门,里面飘出一阵阵酒香。
今天是皇上大喜,牢头特意给这位爷备上了极品花雕,还有可口的饭菜。
那些美味佳肴,都摆在案几上,一动未动,菜没少一片,饭没少一颗,只有那酒,干了。地上有湿痕,那是酒水撒在地上的痕迹。
铺着破席的牢地上,那个曾经不可一试的少年,静静的躺在上面。脖颈间黑血淋淋,铺满了整张草席,浸染了他身上那一件已经污浊不堪的单衣。看不清神情,牢头在他脸上蒙了一片白布,布的下端沾着血渍。
花雕酒坛已碎成粉碎,皆浸在血水里,在他手上,还捏着一把锋利的瓷片。
这个人就是用这碎片结束他这坎坷的一生。
拓跋弘停在牢门口很久,只觉自己的脚,沉的就像灌了铁水一般,重的拔不起来。
倒是宋黎越过他先走了过去,掀开那白布,露出的是一张丑陋的脸孔,满脸的刀痕,就像都沉睡了过去,显的异样的宁静,脸上没有半分痛苦之色,让人感觉他只是睡了。然后睡着睡着就去了,彻底解脱了。
宋黎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伤口,气管已经割断,这个伤,造不了假。
“死了!”
他给了一个结论,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居然就这么死了,还当真是便宜他了!”
拓跋弘默默的走过来,眼前之人,身子,已渐渐冰冷起来。
这个他一向以为被劲敌的人,终于死了。
可他的感觉,并不好受。:
“皇上,这是九无擎临死前写的!”
牢头走了过来,指着他们背的墙,说的极为小心,生怕因此而得了祸事。
拓跋弘回头看,但见上面写着这么一句:
“拓跋弘,你再如何机关算计,不是你的,你终是强求不到。好好对慕倾城,她才是真正值得你好好善待的那个人。至于西秦的江山,你要端的稳稳的,小心别被人砸一个光,叫我看了笑话!”
他突然明白了,今日大婚,金凌突然变成了慕倾城,皆是他是暗中捣鬼。
虽然在牢里,但依旧有那本事纵一切。
这人真是可怕。
拓跋弘微眯剑眸,看着他喉咙上那道深深的口子,薄唇一抿,转头时看到宋黎敛笑,露出了几缕深沉之色,没有多废话,只传令:
“来人,立即昭告天下,公子九无擎病发于天牢,难忍毒发之痛,自戕,此结果,提刑官鉴定无误,朕怜其